他知道沈安宁现在都是故意拖延时间,再不行动,恐怕到手的鸭子就要飞了。
任凭沈安宁再说什么,他直接扑了上来。
大嘴一张就要亲上来。
呃……
这得几年不洗澡了,这味赶上茅坑了。
沈安宁拔下头上的金簪子朝自己颈上刺去,“宁愿现在死,也不能让你得逞。”
冯四撇着嘴笑了笑:“表妹长得这么美,这么死了岂不是可惜。但是就算死我也不嫌弃。”
他上下其手,隔着沈安宁的衣服摩挲起来。
沈安宁拼命的挣扎,却终究抵不过男人的蛮力。
眼看着衣服在他手下一件件滑落,就要失身于此。
我他妈还没睡到帅哥,我的钱还没花完,今天就要命丧于此?
不行,既然要死,不如你死。
沈安宁上腿用膝盖在冯四的裆部用力一踢,拿着金簪,直接朝冯四的脖子刺去。
只见如注的鲜血如喷泉一样涌了出来。
沈安宁握着手里的簪子颤抖地往后退了两步,自己这最多也就算正当防卫吧!
她极力地说服着自己。
朦胧中她看见,撑着病重的身子踉踉跄跄走进祠堂,将沈安宁揽进怀里。
“是他,是他要轻薄于我……”
燕洵在沈安宁后颈处一敲,沈安宁便昏了过去。
陆鸢直接进来试了试冯四的鼻息,“还有气!”
燕洵眼神阴沉的可怕,直接过来抽出陆鸢的佩剑朝着冯四的裆部就是一刀。
地上的人被这突如其来的疼痛激醒。
他抬眼望去,自己的下身已被鲜血浸透。
再看眼前人虽脸苍白,却一脸贵气,他立马认出此人就是姑姑口中濒死的小侯爷。
冯四挣扎着起身跪地,“侯爷饶命,侯爷饶命!”
燕洵拽着他的领口,平淡开口,“是谁派你来的,只要你说出来,我保证不杀你!”
冯四看着他眼神中迸发出的杀意,磕头如捣蒜:“是冯如惠,冯如惠那毒妇说小侯爷你,你活不过今晚。
说,说……”
燕洵握了握拳头,长长的指节发出咔哧咔哧的响声。
但是面上仍旧没有什么变化,“说什么?”
如今地上的冯四已经吓得话都说不利索了,“她说只要我今天晚上生米做成熟饭,等你,等你一死,就把沈安宁许配给我做婆娘。”
燕洵喉结滚动,一声闷笑从喉间发出。
“就凭你,也配?”
冯四被他狠厉的眼神吓得哆嗦个不停。
“不配,不配,是小的听了那毒妇的挑唆,求侯爷饶命,求侯爷饶命。”
“饶命?”
燕洵摇了摇头,眼神冰冷,“也不是不行,刚刚是你是哪只手碰了我夫人,砍了就好了!”
说着将手里的剑扔在了地上。
冯四也是村中的恶霸,想着如今逃是逃不掉了,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直接拿刀自断一臂。
果然是个狠人!
“小侯爷,你刚刚说,只要我自断一臂就可以不杀我。”
燕洵点了点头,“陆鸢,不必杀他,拉出去活埋吧!”
是!
“不,不,小侯爷饶命,饶命!”
陆鸢扛起地上的冯四,走了出去。
不多时,又折返回来“小侯爷,你身子不好,我来抱夫人。”
燕洵冷冷瞪了他一眼,他只好转身当自己没说。
燕洵艰难地一步一步朝自己房内走去,小心翼翼地将沈安宁放在床上,轻轻伸手捋了捋她额前的碎发。
一口黑血吐在了床榻上,倒地不起,这回是真完了。
感受着身下的柔软,她才知道这并不是梦。
燕洵生气都没了,还执拗地跑来救她!
这会子可真是灯尽油枯了。
燕王妃听闻,发疯似的要来处置沈安宁,“给我把这个贱人从床上拉下来来,嬷嬷去拿鞭子,拿鞭子来。”
李嬷嬷知她是气急了眼,恐真做出让自己后悔终身的事来。
直接跪在地上:“王妃真是铁了心要小侯爷的命啊,今日若是王妃执意如此,那就从我这把老骨头上踏过去吧。”
“乳母!”顾月璃也哭出声来。
昏睡中的燕洵紧紧握住沈安宁的手,怎么都不松开。
燕翎也跪在地上哀求道:“母妃,嫂嫂知道错了,你就饶了她这一回吧。太医说哥哥是心郁气结,一切皆因沈安宁而起,就让她留下来照顾二哥哥赎罪,以后再处置不晚!”
顾月璃一杯冷水泼在她脸上,沈安宁这才清醒了几分。
她跪坐在地上,膝盖已经疼得没了知觉。
燕翎忙拖着顾月璃往外走,“嫂嫂,自会给哥哥救治。母妃咱们走吧?”
顾月璃依依不舍地被拽了出去。
温太医忙将沈安宁扶起来,坐到床边。
沈安宁看着床上的燕洵,面如死灰。
心脏某处一阵突如其来的剧烈疼痛,这样的疼痛她一生仅感受过两次,一次是得知燕洵失踪在战场时,一次便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