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令人惊讶的是,他从未接触过帆船,却报名参加了帆船比赛,并且在比赛中脱颖而出,荣获了奖项。
秦礼贤的语调中夹杂着一丝难以掩饰的苦涩,他继续说道:
“那时,我对弟弟的巨变感到无比震惊,心中也充满了疑惑,我们开始怀疑,是不是因为那次游艇事故,给他的心灵带来了无法愈合的心理创伤。”
“我们曾试图接近他,询问他到底经历了什么,但他总是避而不谈,渐渐地,我们之间的隔阂如同鸿沟,越来越深。”
“直到后来,他对这个家庭的怨恨如同野草般疯长,甚至几次三番做出有损家庭荣誉和利益的事。”
“我们的关系一步步恶化,直至最后,彻底决裂,他毅然决然地离家出走,从此音讯全无。”
萧若虚听到这里,脑海中突然闪过夏义莲与赵嫣然的故事。
数年前,已经去世的夏义莲,竟然借助赵嫣然的尸体重新复活,完成了她未竟的使命。
这个离奇的事件让他不禁开始揣测,秦礼修是否也遭遇了类似的情况?
他回想起秦礼修曾声称自己看到了帆船上的人,那一刻,是否就意味着他已经被帆船主人的灵魂盯上了?
或许,正因为帆船的主人死在他们的游艇下,所以那个灵魂才会憎恨这个家庭,并在占据了秦礼修的身体后,屡次三番地做出报复家庭的行为。
而秦礼修,或许在灵魂被逐渐侵蚀的过程中,也曾偶尔清醒过来。
意识到自己的身体将被完全占据,他毅然选择了离家出走,以免在失去自我控制的情况下,伤害到自己的亲人。
在秦礼贤生日时,那封深情的信和归还的祖传翡翠手环,也许就是秦礼修在清醒时留下的最后痕迹。
他意识到,自己的身体已经被完全占据,自己可能永远不会再醒来了,这份遗物,不仅是对过去的告别,也是对亲人深深的眷恋和不舍。
秦礼贤忽然觉得手心一阵瘙痒,伴随着轻微的灼烧感,指尖也泛起了红肿。
“你是不是对什么过敏?”萧若虚关切地问。
“应该不是,难道是这封信有问题?”秦礼贤疑惑地猜测。
萧若虚脑海中灵光一闪:“快把信给我!”
秦礼贤连忙将信递给了萧若虚,萧若虚接过信,仔细地嗅了嗅,却并未发现任何明显的气味。
“这不是糖水、柠檬汁、醋、番茄汁或洋葱汁。”他自言自语道。
一旁的秦怀玉听得一头雾水:“你在说什么呢?”
萧若虚解释道:
“有些有机物写在纸上后,会和纸张发生化学反应,形成一种类似透明薄膜的物质。”
“如果用火烤,写过字的地方就会因为脱水、氧化或结构破坏而显现出颜色。”
“你是说隐形墨水?”秦怀玉恍然大悟。
萧若虚点了点头,从香烟盒中掏出一个打火机,开始在信纸上烘烤。
不一会儿,信纸的背面果然浮现出了几个字:“冥想室内,惑心在光明与黑暗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