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好。”
两人结伴离去,云枝简直好奇得抓耳挠腮,但一回头发现沈氏更加心神不宁,只得抱着赵静喜说:
“喜儿晚上想吃什么?告诉你外祖母,我们今晚在这里蹭饭。”
暮云关的民俗接纳了许多戎月的元素,晏同春站在迎风飘舞的彩色经幡下:
“世子,我如今不再是丞相的女儿,沈家也不愿再接纳我们,我与你地位悬殊……”
“同春,我可以这样叫你吗?”
晏同春微怔,抿唇点头。
“你如此聪慧,当知你若还是晏丞相的女儿,我娶你才艰难,你放心,我母亲虽然在两位弟弟的婚事上犯过糊涂,但我已经在她面前表明过自己的决心,只要你肯嫁,我保证整个王府不会有任何人给你脸色看。”
相处了这么长时间,晏同春早已明白他是言出必践之人。
说不感动,那也太铁石心肠了。
可婚姻要想长久,光凭感动远远不够。
她扪心自问,对华承有男女之间的感情吗?
有一些,但还不够多,不够热烈。
与华承对她的感情比起来,是失衡的。
“对不起,我现在并不想成婚。”
华承有所准备,但还是难掩深深的失落。
一直以来他都不敢走得太近,怕将她逼得太急。
可这一次,他不想继续克制了。
他向她迈近一步:“是对我全无感觉,还是有什么别的疑虑?只是此刻不想成婚,还是有比我更好的选择?”
晏同春忍耐着被欺近的不自在:“并不是我心中有别人,而是我有一件十分想做的事,无论成与不成,我都要在那件事之后才考虑婚嫁。”
“哦?什么事?”
“恕我现在不能告诉世子。”
“那需要多久?”
“……一年半。”
“同春以后可以唤我闵之吗?这是我的字。”
晏同春脸上有热气升腾:“……好。”
“唤一次听听。”
晏同春终于无法承受的后退一步:“闵之。”
男人轻笑:“同春,我等你。”
云枝回到家学给赵玦听:“以后唤我闵之~”
“同春,我等你~”
“阿玦,你的字是什么?”
赵玦搁下毛笔,将她圈在腿上:“看。”
云枝转身看向书桌,宣纸上写着‘谢戈’二字。
“谢戈?这是你的字?”
“我及冠那天是在战场上度过的,刚刚经历过一场恶战,八千人只剩下不到三千,我们伤的伤、残的残,那天我为自己取了这个字,希望有一天能永远的结束战争,让每一个士兵都能回到家乡。”
云枝回头抱住他亲吻:“好听,好字,我好喜欢,我的丈夫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谢戈,我喜欢谢戈,我们大桓很快就会结束战争,实现你的心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