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易走出竹林,虽然积雪仍旧很深,但至少路途平坦了。
言无纯熟悉了这种境况,走起来稍加快了些。
“小瑶子,那片地就是我经常浇水的菜地。”
江鱼瑶只看到一片平坦的白雪。
平常半个时辰不到的路程,这次言无纯花了一个时辰,也只走了一半。
不过他现在心舞飞扬,正觉一切有劲儿,毫不知累。
天公也作美,连下几日的雪,居然不知不觉就停了。
阴霾的天空,没多会儿就透出了光亮。
“小瑶子,想自己下来感受一下吗?”言无纯倒非是因为累了,而是真想让江鱼瑶自己试试这脚上踩进深雪里的感觉。
毕竟南隅虽下雪,却远不及这边多。
江鱼瑶现在则更想的是立即去买个琴盒,琴安稳了,她方能安下心:“快走啦,小纯子,你不饿吗?”
“是,你不说我差点忘了,还真是饿得很,你抓稳了,我要跑起来了!”
因为雪停了,陆陆续续有人上了街,两人进城时,近乎每一个人都会向他们投来怪异地注目。
不过两人都不在意,言无纯想着吃早饭,江鱼瑶想着琴匣。
然而买琴匣却不像两人想的那么容易。
琴行的店家几乎都是更感兴趣花钱买他们的这张琴,而不是卖琴匣的事。
而更夸张的是,他们每问完一家,离开琴行时,老板甚至都是关掉店铺,一路跟着两人。
身后已跟着五家琴行的老板,搞的言无纯他们都不敢再进其它的琴行。
“两位小友,别去问其它家了,你们这琴规格定型都非寻常琴盒可装,问哪儿都得是定做。”
五位请老板现在的关系很奇怪,既在同一战线上不想言无纯和江鱼瑶再去别家又是在对立面都想在对方前买下这张琴。
“都跟你们说了,卖或换都是不可能的,这是我师父给我的东西。”江鱼瑶劝道,让他们不要再跟着了。
江鱼瑶已经很坚决了,但他们还是不懈地不声不响地跟着他俩。
“怎么办,小纯子,他们这么跟着好烦啊。”
“你这张琴看来是价值连城呢,我们问他们,他们都不肯细说,看来就是怕我们知道后,更不卖给他们了。”
“管它是不是价值连城,我都不可能卖给他们。”
“那是,小瑶子又不缺钱。”
江鱼瑶拍拍言无纯的头:“别说这些了,快想办法嘛,不然这样下去不仅琴匣买不到,饭也吃不成。”
言无纯突然加速,后面还在互不相让的五人完全没反应过来:“哎!两位别跑啊!不管要多少、要什么,我都给!”
甩掉尾巴后,他们是彻底不想再进琴行了。
“小瑶子,咱们先去把饭吃了,”言无纯把她放下,摸了摸自己肚子,“实在不行,就只能去找个不懂琴的,比如做棺材的,帮忙打个琴匣出来。”
“这倒是个主意。”
“我就随口说说,”两人说着话,走到了一家面摊前,“咱们将就吃些东西,照着地图走,到其它镇上或城里,再寻做琴匣的事,反正你这琴匣多是在琴城做不出来了,你看问了五家,五家的老板根本不关心赚你琴匣钱的事,都恨不得拿自己的命换你的琴。”
两人坐下点了两碗阳春面。
“师父也不跟我说清楚,要知道这琴这么珍贵,我才不会就这么那被套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