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说双方坐在这福根酒馆内只是为了谈谈生意,也就没必要闹得气氛紧张了。
德雷克吩咐丹尼尔领着兄弟们先出去透透气,两边的人手干脆横在了酒馆外面的大道上,彼此警惕着对方的双手。
这乃是没办法的事情,黑帮和条子向来互相不信任,更何况还是想要生吞活剥自己的士兵。
上次在咖啡厅的羞辱他们至今都没有忘记...
此时此刻,在这灯光暗淡的屋内就只剩下了两个人,酒杯中尚存没有喝完的威士忌。
“嘿,要我说丘吉尔先生,反正这是你们议会和国王商榷出来的结果,压根不管我什么太大的事情,你没必要这样敌视我吧?”
德雷克用餐刀划开了盘子中肥美多汁的酱牛肉放入嘴里,外加一点用来调味的羽衣甘蓝。
听说这放在美利坚可是黑人饮食的象征之一,就跟炸鸡的定位差不多。
坐在对面的丘吉尔依旧没给什么好脸色,他冷声道:“我这个人恨透了你们这些帮派份子,要不是有法律在约束着双手双脚,我巴不得派军队剿灭了你们藏在大不列颠各处的老鼠窝,明白吗?”
“照你这样说我还得感谢大宪章的庇佑咯?”德雷克只觉得滑稽可笑。
丘吉尔的头脑才能在军事方面确实无话可说,但在国家经济方面,尤其是含有人情世故的经济方面就多少有点差强人意了。
要知道整个欧洲的经济体系中,帮派份子所涉及的赌博生意,面粉生意以及各式各样见不得光的皮肉生意都占了不小的比重。
这就是为什么乔治国王明知道在他眼皮底下的伦敦就有人干着非法违禁的勾当,他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原因。
说白了,这些所谓的老鼠在制造混乱之余能够创造财富源泉,这才是最重要的。
“话又说回来,你一个身份显赫的军机大臣,平日里黑帮看见你就连躲都来不及,究竟是咋结下来的梁子?”
这在上辈子的文献资料中也并没有任何记录,所以德雷克倍感困惑这股敌意是咋来的。
原本不想谈及这个话题,但仔细想了想觉得没必要隐瞒的丘吉尔喝了口酒。
他不紧不慢的说道:“我的父亲叫做伦道夫·丘吉尔,我的母亲则叫做珍妮·杰罗姆,他们出身高贵,一位只关心国家大事,一位则只关心风流绯闻,所以我从心底里不太喜欢这对生育我的父母。”
“相比而言,我更亲近小时候悉心照顾我的保姆,她的名字叫做伊丽莎白·安妮·爱弗伦斯太太,在我心里她是这个世界上最善良且温柔的女人。”
“然而问题偏偏在于,在某个外出采购晚餐食材的途中,她不幸卷入了帮派冲突之中惨被枪杀!”
听完这番话,大概明白事情来龙去脉的德雷克咽了咽口水,难怪丘吉尔会敌视黑帮份子。
但就事论事而言,枪杀爱弗伦斯太太的黑帮又和自己没有半点关系,这样的目光歧视纯粹就是将屎盆子往自己头顶上盖。
多少有点以偏概全的意思了,至少安吉洛家族这些年以来是尽可能避免误伤平民百姓的。
他懒得理会这个问题:“随你怎么想了,话说这次大不列颠的军队整顿,你们总共需要购入多少的军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