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绾快要无法呼吸,分出了神,抬脚踩了下去。
她穿着拖鞋,不是往常的高跟鞋,但威力却不减分毫。
果然,在少年的一声闷哼后,她得以换了中场的停休。
“这么狠?”厉濯羽唇畔的笑意反而愈浓,慵懒危险的眸光顺着女人泛着淡淡绯红的面颊向下延伸。
“难道不是你自己要进来的……?”
霍绾不说话,就这样盯着他。
“好了,过来……”厉濯羽无奈之下牵起她的手,拉着她朝里走。
屋内开着灯,茶几上摆着两杯倒好的酒,还说不是专程在等她?
霍绾这才终于看清厉濯羽住了这么多年的房间的样貌,没什么特别的地方,甚至有些家具都能看出年岁痕迹来。
窗外的风景倒是不错,可以看清整个后花园。
午夜,后花园里亮着几盏路灯,将那亭台水榭衬得格外朦胧虚幻。
后花园的那个亭子,霍绾倒是对它印象颇深。
那是老爷子闲暇时最喜欢待的地方,他时常在那里和客人下棋。
也多亏了老爷子,她和霍斯洺都练就了一手精湛的棋艺。
当然,最关键的是,她可没少被罚跪在那里。
想到这里,霍绾不由得朝着后方瞥了一眼,又很快若无其事地撤回了视线。
原来从厉濯羽房间里的窗户外面,可以清晰地看见她被罚跪的每一个瞬间吗……?
还真是……
有些丢脸。
撇去了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后,她站在落地窗边,静静地望着那些被浓浓夜色包裹着的景物。
夜色下每一个冷冰冰的实体,都承载着一段已经几乎褪了色的记忆。
从身后递来的温度环抱住了她,耳畔响起少年磁性的喃语,“在看什么?”
霍绾回过了神,笑笑,“没什么。”
剔透的全景玻璃泛折出他们二人亲密无间的身影。
厉濯羽低垂下了头颅,将呼吸都喷洒在了怀中女人的耳后:
“你好像很不喜欢这里,那明天搬到我那里,嗯?”
和霍绾领证后,他在华都购置了一处婚房,这小半年里一直没有停止装修,上个月才彻底完工。
“不是因为这个原因。”霍绾轻轻摇头,偏过年轻姣好的侧颜,“我累了,今晚早点休息吧。”
厉濯羽拨开了粘连在她脸侧的丝发,骨节分明的手指剐蹭过她的脸颊,忍不住俯下身在她唇上落下轻吻。
就这样又亲昵了好一会儿,见她还是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最后才低低应了声好。
一夜好眠。
第二天早上,霍绾醒来的时候,房间里又是空无一人的了。
不过在帝都的那段时间,她已经习惯了厉濯羽每天早出早归的日子,一时之间竟有些没反应过来。
她很快掀开被子下了床,拉开了落地窗前紧闭着的窗帘,明媚的阳光瞬间铺洒了一室。
她不由得伸出手挡在了额头前,眯起了眼睛,好像很久没有见过这么刺眼的太阳了。
床头已经摆放好了崭新的衣物,室内还点着安神的香薰,是她习惯的味道。
生活不是偶像剧,床头没有留下任何便签字条,但屏幕手机里倒是弹出了几条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