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吧。”总觉得,苏明眸出现的很意外。
“没事。”带着一丝勉强笑意,回答着。
她也没完全处在祖母离世的伤痛,只是看到主的雕像,忍不住虔诚的许愿:能早日遇见心里那个白马王子!
但一定不会说出来,又问:“祖母在生前,看到了什么?”
“可能年迈,视线已模糊,但听到大家守在病床前的声音。”许晚语意含蓄,安慰她。
“她听到的竟是,我们对她的呼唤!”苏明眸也感到诧异,说,
“你可以试着喊一声,把堆积在心的都喊出来。”许晚又说,
“好,我尝试一下。”苏明眸清了清嗓子,她对着湖面上,大声喊,
“奶奶,你听得到吗?”
“不管在哪,我们都很挂念你!”
四下里无人,因为她的呼喊,鹅群用力扑棱起翅膀,也沉默不言。钟楼上的鸽子,待在原地扭动脑袋看了过来。把想说的话说完,眼前的事物,又回到静谧。二人呆立的,愣愣笑出了声。
用外套垫在草地上,并肩坐着。许晚的手臂支撑身体,手掌按压清新的泥土。苏明眸双手抱膝,身躯笔挺的坐直。
一股潮气从地面升起,云朵蒸腾的,有几般明暗交汇。鸽子不时从钟楼飞过,在葬礼上时,就听到那里传来钟声。
许晚问:“你家里长辈们呢?”
“她们悼念完后,去了休息间。”回答着。
‘对逝者而言,时间会停止吗?’
苏明眸抬头,看着天色鲜明,一枚月牙显现身影。她也不相信,祖母永远的离她而去,而是一定在上空注视自己。
状态还很放松,面对不太认识的男孩,又感到氛围高冷。她说:“你要带我来的,是在这坐着吗?”
“还不是,只是熟悉下教堂,我们现在动身前去。”许晚说完,坐起身,拍了拍裤腿。
在草地偏远地带,有一块满是杂草的荒土。土层几乎裂开,少有人烟。贫瘠的沟壑中,仍有几棵歪脖子树。
树皮粗糙不堪,好在汲取四季日月的精华。绿叶下,靠吸取养分,开出几小株玫瑰。植株上只开一朵,花色惊奇。
苏明眸凑上鼻子轻嗅,能闻到花粉自带的香氛。立刻忘记了烦恼,眉目舒展开来。
玫瑰的花期有限,一年冬,一年夏。如遗世独立的女子,不懂言语,却深藏意境。
现在的花,是距离上次凋敝后,开放的第一批。
“玫瑰很美,带着顽强生命力。至少能体会到,让人动容的美艳。”苏明眸说。
许晚却开始怀旧。
还是教堂外的场地,布满花丛,夜莺和丝带,点缀着周围树上。
在场人数本就不多,宾客们很快陆续到齐,眼见约二十人。
桌台上铺了方正洁白餐布,上面有细长的白色蜡烛,融化蜡油。
还摆放许多可以品尝的美食,例如煎好的牛扒,鸡胸肉排撒上香辛料,甜品蛋糕,以及成色剔透的红酒。
几个身穿白裙子的花童在宣誓台玩,嘴上笑咯咯的,用手臂够着飘在前方的气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