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冲怒目而视,眼中透出一股杀气。
“你淫秽后宫,罪诛九族!”
此话一出,郑伟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身子一软,瘫坐在地上。
“事到如今,你还敢对咱家隐瞒吗?”
郑伟颤抖着嘴唇,失神嘀咕着:“奴才,奴才……”
顾冲端坐在椅上,目光紧盯着郑伟,厉声道:“说,你与冯秀女之间,究竟有何不可告人的勾当。”
等了片刻,见郑伟迟迟不说,顾冲便又说道:“咱家已经给足了你的脸面,若再不如实招来,那就别怪咱家不讲情面,将你送去责刑司。”
纸里终究包不住火,郑伟知道,一切都完了。
“不!不要将我送去责刑司……”
郑伟惊恐过后,带着颤音回忆道:“那年皇上选秀,冯秀女进了宫中……”
郑伟闲着无事,正与几人在房内赌骰子,一连几把都输了,气的他嘴上骂咧咧着:“真是晦气,这手气怎得这么臭。”
旁边太监嘲讽道:“赌场失意情场得意,谁知你干了什么坏事,怕不是又调戏哪个宫女了吧。”
郑伟白了一眼,将骰子向桌上一丢,“不来了,老子今天手气不好,明日再来。”
从屋内出来,在院子里透了口气,就听到有人在喊他的名字。
“郑公公,门外有一宫女见你。”
郑伟来到敬事房门外,果真见到一个宫女等候在那里。
“你是哪个?找我何事?”
郑伟不认识这个宫女,这宫女浅浅一礼,轻声道:“郑公公,我家小主请您过去。”
“你家小主是谁?”
“我家小主是新晋的冯秀女。”
“冯秀女?”
郑伟细想片刻,还是没想起来是哪个冯秀女,便问道:“怕不是找错了吧,咱家不认得冯秀女。”
宫女浅笑道:“不会错,我家小主说了,就是敬事房的郑伟公公。”
郑伟挠挠头,这肯定是错不了了,人家指名道姓的说找自己,那还能错嘛。
“你家小主可在凤鸾宫?”
宫女点头道:“正是。”
“那好,你稍等片刻,我回去与他们说声便随你过去。”
郑伟跟随宫女来了凤鸾宫,当他第一眼见到冯秀女时,就被她的美貌给震惊了。
谁也不知道,郑伟有个惊人的秘密,那就是他的命根还在。
这事儿他也觉得奇怪,本来净身时已经割的利利索索的,可谁知那东西随着年龄增长居然还能自己长出来,而且越长越大,最后居然只比常人短了两三寸左右。
郑伟可不想再挨一刀,于是便将这个秘密隐藏了起来,这一藏就藏了十年。
可当他见到冯秀女时,这个不争气的东西居然有了反应,吓得他急忙弯身掩饰。
“奴才给小主请安。”
冯秀女初进宫来,对一切还感到新鲜,见郑伟向她请安,便侧身回了一礼,“郑公公,有礼了。”
“小主,这万万使不得。”
郑伟受宠若惊,急忙后退一步。
冯秀女吟笑道:“郑公公不必客气,说起来你我还是同乡呢。”
“哦?小主是嵋县人?”
“是呀,我长兄名唤冯天义。”
“啊!你……你是冯天义的……”
郑伟很是震惊,未入宫时,他家与冯天义家里曾居住在附近,直到十六岁入宫后,两人便没了联系。
他记得冯天义确实有个幼小胞妹,只是那时不过四五岁的样子。
“正是,我入宫时,长兄曾经提起过公公名号,还说进宫后若有事情,可找公公求个方便。”
郑伟连连点头答应,“好,小主若有事情,唤我即可。”
这时宫女端上茶来,冯秀女亲手接过,端到郑伟面前。
“郑公公请喝茶。”
“这……不可,小主折煞我了。”
郑伟急忙接过茶杯,却无意触碰到了冯秀女光滑细嫩的纤手,一时间一股酥痒传进了心底。
“郑公公,不必客气,你我皆是同乡人,在这宫内理应照应。”
“小主说的是,多谢小主。”
从凤鸾宫回来,郑伟的脑海中满是冯秀女的身影,摸也摸不掉,忘还忘不了。
一个月后,冯秀女的侍女再一次来找郑伟。这次郑伟毫不犹豫,立刻赶到了凤鸾宫。
冯秀女愁容满面,对郑伟抱怨道:“我已入宫三个月了,却还未得到皇上召见,如今萧秀女都已侍寝,我该如何是好?”
郑伟在一旁安慰道:“你也莫急,这皇上哪能全顾得上,总要一个个的来。”
冯秀女向郑伟求助道:“我听说想要皇上召见谁,那都是敬事房的公公们说得算,郑公公,你可要帮帮我呀。”
郑伟为难道:“小主,我不是不帮你,只是我人微言轻,殷掌事哪会听我的话啊。不过若是送些银子上去,或许还会有用。”
冯秀女当即点头,回到屋内取来十两银子交给了郑伟。
“你多费心,若是我日后封了称号,绝不会忘记郑公公的。”
郑伟点点头,对冯秀女道:“好,我这就去找殷掌事。”
拿到银子的郑伟没有丝毫耽搁,找到殷宣将银子送上,全心全意在帮冯秀女说着好话。
可这银子送了上去,冯秀女依然没有得到皇上宠幸,又是一月过去,冯秀女等不及了。
“郑公公,怎么还没有音讯啊?”
“你莫急啊,皇上刚刚登基,这日理万机劳累的很,最近不是也没宠幸其他秀女嘛。”
冯秀女埋怨道:“那这银子不是白送了?”
郑伟道:“区区十两而已,若是其他秀女送的更多,那殷掌事又怎会记得小主你呢?”
冯秀女愣了片刻,一咬牙返回屋内,取出来三十两纹银。
“这是我的全部身家,你拿去都送了,只要皇上召我侍寝,银子还会有的。”
“这……”
郑伟好心劝道:“小主,此事不可急,要不咱们再送十两过去……”
“不,全送去。”
冯秀女狠心下来,舍不得孩子套不来狼,此时她侍寝的心就像闪电过后的雷雨一般,急不可耐。
郑伟无奈,只得照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