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就好。”
他本来就不爱管什么山南礼数,尤其是段千馥决定给这太子治腿之后,更是对朱含珞百般看不惯,见面不行礼,施完针也是说走就走。
柴协目视白念笙半抱着段千馥走远,眯起眼。
“这神医,仗着自己会点医术,对殿下这般无礼,还公然跟那女医搂搂抱抱,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人。”
“多嘴,得罪白神医,你来给我治腿?”
“也就因为他还会几手针法,对殿下有用处,奴婢才不敢当面开罪嘛。”柴协委屈,“就是私下为殿下抱个不平。”
“给孤打探,那女医什么来历。”
“估计就是一普通民女,殿下要是想要……”柴协谄媚地做了个手抓的动作,“等殿下腿好了,奴直接派人把她抢到别庄里?”
“不准妄动。”朱含珞敲打他,“就查一查,别让她发觉。”
“是……”
柴协数过揣在袖袋里的银稞子。
太子殿下,是对这女医,上心了?
不知这消息报往太子妃娘娘,还有侧妃娘娘处,能得几份儿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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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念笙离开太子的视线范围后,走得越来越急,直接用上段千馥教他的步法,往皇寺内备好的厢房狂奔,同时手上不停,飞速行针。
“咳咳,没,大事,急什么,咳咳……”
“闭嘴,别说话了。”
“我这人耐痛……”
“我都说了,别说话。”
段千馥乖乖住嘴。
直到进了厢房,扶她躺平,白念笙又扎了几下,把了很久的脉,舒一口气,才有心思骂人。
“那太子有这么好看?你对貌美郎君真是有求必应,连命都不要了!”
“咳咳,哪有这么夸张,我有分寸的……”
他知道她有分寸。
她确实不至于因为多给朱含珞通那一下经脉,就有性命之虞。
但他知道,多来那一下,她会有多疼。
“小念笙,你就,咳咳,像上次那样,扎几下,让我睡过去,不就,不疼了嘛。”
“我不能助长你这臭毛病!你给我痛着,长长记性,免得下回被个稍微有点姿色的求两句,又动内力。”
“小,咳咳,小念笙,你怎么忍心……”
“哼,我忍心,可忍心了!”
“我,对那太子,真,真没兴趣。”
段千馥还是有分寸的,知道什么人能撩,什么人绝对不能碰。
太子这种皇亲贵胄,就属于她不能招惹的。
哪怕他符合她的要求,她也不能选定他,否则后续太难收场。
所以,她今天还特意易了容,避免太子见色起意。
“真没兴趣?”
“真的,真的没兴趣。”段千馥小意道,“对着,咳咳,对着小念笙,哪里还能看得到别的,咳咳……”
“好,你喊你徒弟过来看一眼,我就给你止痛。”
“咳咳,喊和玉,干嘛,别,别打扰孩子课业。”
“你为她受这么大的罪,还不能让她知道?”
“和玉,要是知道,咳咳,就不会让我给太子治了。”
“你不喊她,我去喊。”
“别——”段千馥捂着胸口撑起身,想拦住他,被他扎上几针,又重新软倒在床上。
她还发现,自己只能干瞪眼,不能说话了。
“你不是要睡吗?”白念笙气呼呼地瞪着她,“一会你徒弟探完病,我就让你睡个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