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想起来了,你都自嘲是养老青年了……”小颜尴尬的回想起了这个话题。
“额……别这么悲观嘛,趁现在我们有时间,你想做什么想学什么都可以!俗话说得好,活到老,学到老!”
江乐鸢依然是摇头:“算了。”
小颜开始口若悬河的试图劝她去学些什么乐器书法之类的,江乐鸢只笑着打岔。
并不惧怕迷路,在这样恬淡的午后里,她漫步树影错落间,怡然自得。
又转过一颗参天的红枫后,忽有垂挂在枝丫间的绸缎随微风拂面而来。
江乐鸢抬手挡住,才看清这原来是一件浸湿了的流云纹滚边、玄凤刺绣下摆的月白色宽袍外衣,挂在枝头还在哒哒的向下淌水。
“姑娘还请留步,别再向前走了。”一道清朗的少年音色忽然从树后响起。
江乐鸢惊了一跳,小颜也十分奇怪,自己居然没有发现还有其他人也在这里。
“你是谁?怎么会在这里?”江乐鸢停下脚步不再前进,出声问道。
那少年欣然出声应答,语气中却有无法掩饰的尴尬:“在下途径此处,见河中鱼儿肥美,本想涉水捉上几条,不料却顾此失彼,湿了衣衫。只能在此处,等衣衫风干再走了。”
江乐鸢又看,原来在这湿透的外衣旁还有好几条大鱼,都由绸缎的衣带穿挂着。
她不禁笑了一声:“好肥的鱼!”
“你这不是涉水,是游水去了!”
那少年也轻笑起来,江乐鸢挥手,便要转身离开。
少年却又叫住了她“姑娘又是为何来此?”这一声温和有礼却又浅淡的渗着疏离。
“我也路过。”江乐鸢抓住飘动的外衣催动内力,手中的衣袍瞬间被烘的半干。
她转身即走不再纠缠。
“请等一等。”身后的少年又出口挽留,“在下今日出门未带什么好物件,还请姑娘带上几条鱼走吧,就当是在下的谢礼。”
“不必。”江乐鸢径直离去,全然不在意透过绸缎锦衣凝视着自己的眼神。
安静旁观始末的小颜默默开口道:“来者不善啊……”
……
从夕阳照晚到月上中天,宴会除了主位的姥爷与副位的江乐鸢,再无其他人入席。
江乐鸢早就猜到会是这样的局面。
姥爷念旧情愿意接纳自己已是例外,其他江家人是肯定不会愿意与自己扯上一丁点关系的。
早前与姥爷商议时,江乐鸢曾提出过自己先单独携厚礼拜访江家各位长辈,却被姥爷言辞拒绝。
毕竟合欢殿收敛的财物都是沾血的,没人敢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