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知道对方到底在说些什么，但就那眼神，那面容，它哪里能不清楚对方什么意思？

别提，说多了都是血与泪！

中年男子移开目光，唇角的笑意渐渐变淡，他望着天空出现一时又隐没的玄奥符文，惊天大阵，目光深远，“万载，古圣当年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区区一缕气息，就足以让他养的灵宠失去理智暴走……

若是真的对上，也不知有几分胜算？

————

小镇核心。

今日格外热闹，私塾学堂里人声鼎沸。

一开始静默等候先生到来的学子们，不知是谁打破先例，开始小声议论起来时路上看见的天边神奇景象。

玩得好的学生们聚在一起，一个个述说着自己的见解。

其中，忽有一位学子提出一个不一样的问题，“你们不觉得今天有点不正常吗？先生头一次这么晚都没来上课。”

刹那，学堂安静一片，片刻，更大的议论声在学堂回荡，此起彼伏。

学堂里吵闹一片，其中唯有数人不加入大部队，也不闹腾其他，安静地翻阅着书。

一位身子健壮的少女，一位清秀少年，一位清瘦少年。

少女坐在靠窗位置，留的是短发，面容清秀俏丽，看上去像个江湖女侠客，在女孩子堆里很是突出，少女个性貌似比较冷，少有和人交流，专心于自己的事情。

两位少年，一位坐在讲桌侧边，一位坐在学堂最后边，都和少女一样，除了翻书的唰唰声，半点声音也没有。

当然，少不了学堂外边站着的四人，刚开始四位外乡人还是就像昨儿一样端着个学堂角落里的凳子在后边坐着听圣者讲课。

怎料，今儿古先生迟迟不至。

学堂里吵闹的气氛让人不适，四人默默交流一番，痛快退出学堂，在外边长廊等候。

“你们也是来听课的？”

四人刚站没一会，一道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发呆出神的四人齐齐望去，其中两人失望地收回目光，剩余两人则是认真打量着对方，有点疑惑。

来人是一位同龄少年，手里捧着一叠雪白雪白的草稿纸。

“你是？”宋饮舟好奇问。

少年顿了顿，言简意赅道：“临时助教。”

闻言，在场三人当即投来不可思议的目光，就你这年龄，莫不是在搞笑？

林景川耸耸肩，毫不在意道：“如果你们确实是来听课的，就进去吧，先生有任务发布，稍后就到。”

几名外乡人两两对视，萧安之率先应下，领着宋饮舟就往学堂里走。

明沧露深深看了林景川一眼，跟上两人的步伐，明非迟紧随其后。

见状，林景川也走进学堂，站上讲桌，放下手里的稿纸，默默在场上扫视一圈。

学堂的氛围莫名安静下来，学子们齐齐回了位置，默不作声低下头。

是林景川特殊？

当然不是，是古先生曾言，只要有人站在讲桌上，就意味着上课。

古先生之威，学堂学子既敬又怕。

“哥哥。”讲桌侧边座椅上少年罕见地抬起头，望着讲台上的人，兴高采烈地小声招呼。

林景川点点头，看着学堂彻底安静下来，拿着稿纸下了讲台。

他比较懒，只是分好了一一发给每一排最前面的那人，让他们往下传。

待所有学生，连同四位旁听生都拿到稿纸，林景川重新站上讲台，颁发指令：“应先生要求布置课堂作业，若遇不可敌之人，此题何解？”

“请在白色稿纸上写出自己的答案，别忘署名，写完即收，严禁交头接耳。”

学子们若有所思，纷纷拿起笔书写。

清风自窗外吹进来，学堂里只剩下一片作笔声。

不多时，一位白衫先生走进学堂里，瞧着认真思考的学子们，略显苍白的面容上浮现欣慰的笑容。

既然先生来了，上课还会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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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

私塾后院，书房里依旧亮着灯，白衫先生坐在书桌前，看着桌上一张张白色稿纸，时而面露微笑，时而紧锁眉发，时而闭目沉思，时而哭笑不得……

林景川敲门而入，来到书桌前，“先生您叫我？”

白衫先生抬起头，略感困惑道：“我很好奇，你是怎么教导你家小不点的。”

林景川微微蹙眉：“？”

白衫先生抽出一张稿纸，轻轻拍在书桌上。

林景川看去，片刻，食指不由敲了敲脑瓜。

这答案，神了！

提问：若遇不可敌之人，该如何？

解答：杀了不就行了？

署名：林墨白

“景川，让我意外的答案数不胜数，唯独你家小不点的答案，杀气如此浓烈单一，你明白这有何意义吗？”古生先生沉声道。

林景川不语。

“你再看看其他人的。”古生先生提议。

林景川投去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