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仑与赵远舟相视一笑,二人以许久未曾切磋为由,决定寻一处无人且空旷之所一较高下。听闻此言,文潇面露忧色,表示这二位皆是大荒之中顶尖的大妖,万一在切磋之时稍有不慎,恐怕会伤及无辜百姓。因此,她执意要前往现场监督这场比试。
与此同时,裴思婧轻拍着自己微微鼓起的肚子,娇嗔地说道:“哎呀,人家刚刚吃得太多啦,正好陪文潇姐姐一起去散散步、消消食儿呢。”说罢,便挽起文潇的胳膊,一同朝着约定的地点走去。
留在原地的卓翼宸望着渐行渐远的四人背影,不禁心生疑惑,挠着头自言自语道:“你们几个……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呀?”见三人并未回应,他又提高音量追问起来。
走在前方的文潇听到卓翼宸的呼喊声,停下脚步回过头来,脸上挂着一丝狡黠的笑容解释道:“小卓啊,你想多啦!咱们之间哪有什么秘密可言呐?你瞧瞧离仑,如今的他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随便施展出一道妖术都足以将一座大山夷为平地;再看看赵远舟,虽说他身上有着你小爹交予你的驯养契约束缚着,但终究他乃是戾气的容器啊,如果真到了戾气失控的时候,我和离仑也能够及时出手控制住局面嘛,这样也是为了大家好呀!”
别看文潇此前十多年一直生活于大荒之中,然而自她重返人间之后,那些话本故事可是没少读。这不,三言两语之间,就成功地将卓翼宸说得晕头转向,再也无暇顾及其他了。
“那你和裴思婧若是有什么事情,及时发响箭,我一定会赶过去的。”卓翼宸呆呆愣愣的被忽悠了过去。
他们四个人看卓翼宸离开后,离仑和赵远舟一人带着一个瞬移到了能够俯瞰整个宫门的一座山上。
“离仑,你刚刚看着窗户外面,是有什么新的消息吗?”赵远舟对于这个一起生活了三万多年的挚友有什么本事那是在清楚不过了。
“赵远舟,你知道的我本体是槐树,又是大荒的顶级大妖,那么只要有草木的地方,就犹如我的耳目一般。”赵远舟对他有什么本事自然一清二楚,但是这现任白泽神女和这个凡间女子可不知道。
“所以呢?离仑,你是不是听到或者看到了什么?”文潇他们现在身处宫门,他们又刚来就发生了执刃和少主一同出事的事情,难免不会让外人以为是他们害死了宫门少主和执刃。
“那个宫门少主竟然死而复生了,还有那个据说现在还生死未卜的雾姬夫人早就已经苏醒了,不过一直压着消息,还不让那个替她治疗的几个医师出去,只是一味的让他们给她调理身子。”离仑的耳目在宫门的祠堂看到了据说已经下葬的宫门少主——宫唤羽。
耳目在回来的途中经过了医馆,又看到了明明奄奄一息的雾姬夫人,竟然挟持了替她看诊的几位医师,而且看她那样子就好像从未中过毒,不过为了以防万一她还是让那几个医师开具方子,以免引起有心人的注意。
“宫唤羽没死?那个雾姬夫人也没有中毒?”文潇和裴思婧震惊的看着离仑。
“你们若是不相信,我和赵远舟可以带着你们过去看看,到底我说的是不是真的!”离仑在花府的这六年,可以说得上是被花瑜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宠着。再者说离仑本身脾气就不太好,再被这么一宠,那脾气就更不好了。
“唉唉唉!离仑,我们没有不相信你,但是这……你这也太匪夷所思了!我们只是一时接受不了,所以才会!”文潇立刻意识到是她和裴思婧的态度,让离仑觉得他们不相信他,赶紧开口解释道。
“但是,话又说回来!宫唤羽为什么要假死?那个雾姬夫人又为什么要假装身中剧毒?”文潇话头一转,站在山崖边看向半山腰的宫门全景。
“这谁知道呢?万丈悬崖终有底,唯有人心不可测。人心才是这个世界上最深的深渊。”离仑只是幽幽的看了一眼山腰处的宫门,里头来来往往的侍卫,暗哨。
“不得了不得了!木头脑袋开窍了!不得不说殿下就是厉害,看看着被压在手底下六年,木头都会吟诗作对了!”赵远舟就是爱破坏气氛,再搭配上那贱嗖嗖的语气和作怪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