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马秉在山洞外唤了一声,拎着挣扎的小兽入内。
张星彩正坐在洞中,她抬眸时,看见马秉手中白绒团子顿时喜欢的不得了,上手接过抱在怀中。
小东西吃饱喝足后不认生,呜呜地躺在张星彩怀中抻了个懒腰。
“从哪里抓来的小家伙?”张星彩指尖没入绒毛,眉梢沾了春色,笑盈盈地问道。
“马三那个夯货抓来准备……”马秉话到唇边又咽下半句,“我见它生得灵巧,特带过来给师姐今日解解闷。”马秉对马三的憨憨举动仍耿耿于怀。
白绒团子耳尖抖动,在张星彩怀中蜷成云朵,她丹唇衔笑,“倒也怪可爱的。”
马秉见师姐一门心思摆弄怀里的小家伙,喜欢得紧,立即建议道:“师姐,不如留下来养着?”
张星彩眼前一亮,“留下?”
马秉点了点头,重复道:“嗯,留着给师姐解闷!”
“呵呵,你有心了,那就留下吧。”张星彩揉着蓬松的绒毛,玉指忽顿,“该唤什么?”
“糯米团子!”马秉脱口而出,他第一次见到这小东西脑子就想到了糯米团,踉踉跄跄的小毛球,倒也怪可爱的。
“好!”张星彩美目眯成一条线。
……
十日后秭归郊野,林鸟惊飞处闪出双影。
“呔!此山是我开,此木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破锣嗓子震落松针。
山上突然窜出两位蒙面大汉,个高的手持开山刀,面有刀疤,个矮的手上架着弓箭,样貌清秀似书生。
开山刀映着日头晃眼,铁箭寒芒阴气森森。
张玄等人日日赶路,正愁闲得无事可做,看见有人劫道,宛如看见母狼一般双目冒光,齐刷刷地拔出腰间宝剑。
“……大哥,你看这路人马,马肥人壮,腰间一水的军制宝剑,貌似不像善茬啊!”矮书生向刀疤脸靠了几步低声提醒。
“哼!没办法!”刀疤脸咬牙回道,“但爷爷我也不是好惹的!”
说罢,刀疤脸几步跳到管道中央,刀尖指向众人,“那个有卵子的敢与爷爷一对一?爷爷只为钱财,输了就乖乖留下买路财!”
张玄轻笑,露出一口森然黄牙,问道:“看你手中大刀,好似汉军制式兵器,你不会是荆州逃兵吧?”
“逃兵?”刀疤脸眼珠瞪得滴溜圆,提刀破口大骂:“少打听爷爷,爷爷这辈子就没做过逃兵!”
“公子。”张玄没有理会刀疤脸一口一个“爷爷”,握枪的手背青筋突跳,喉间滚出低笑。
“伯渊,休伤人性命,绑了问话就好。”马秉马鞭轻敲鞍鞯。
“是!”张玄抱拳激动应下。
几日赶路闲出个鸟,可算能活动活动筋骨,这个机会,他要亲自来!
“我来陪你耍耍。”
说罢,张玄翻身下马,手中丈二点钢枪斜指地面,山风掠过枪头红缨,在他英气的眉眼间投下细碎光影。
“来吧!”张玄抖动长枪,枪尖挽了个漂亮的梨花。
“且慢!”刀疤脸匪首刀指红缨,高呼道:“你他娘的不公平,有本事比短兵,你拿个长枪算个鸟事?”
“……”
本酝酿好的氛围,被高个子打断,张玄闻言摇了摇头,转头望向身后副统领,二人默契地在空中交换了兵器,剑出鞘时寒芒割面。
“锵!!!”
凛光乍现!
“喝!”刀疤脸不等张玄动作,抢先踏步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