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儿，母亲知你懂事，今日便不检查了。”

云母说道。

云辰一听心里瞬间乐开了花，他实在不是读书的根苗，尽管这一个月从未懈怠但是也仅仅是勉强记住了书中内容。

“这是真的吗？娘亲。”云辰高兴的确认道。

见云母点了点头，他身上因为考试而紧绷的神经才终于放松。

“你们两个，这一月来，闷坏了吧。”

云母心疼的握住了云姜的手，柔声询问道。

云姜像一只小猫一样可怜巴巴的点了点头。

“今日，准许你们出去一日，去吧。”

“那，娘亲我们走了。”

听到云母的话，两人默契的看了一眼彼此，一前一后便准备抬腿而出。

刚走两步，云姜突然想起了刚才询问云辰的问题，于是转身朝着云母脱口而出，

“娘亲，二哥让我问，你是妾吗？”

听到这里，云辰的后背突感一阵寒意袭来，他抬起的左腿静止在了半空。

“云辰，你又教了你小妹什么？”云母厉声问道。

“是，是小妹自己问的。”

说着云辰施展轻功，匆忙翻墙而去。

云母看着云姜懵懂的模样，她才恍然发现女儿今年已经岁有十三，自己却还以为她是那个四五岁在自己膝下嬉闹的幼童，这么多年自己只顾让她开心竟然一度忘记了教她俗世规矩。

“姜儿，九州上的一个男子可以娶多个女子，但是，他的妻子只有一个，妻子除外，其他女子便是妾。”云母向她解释道。

云姜听后，不由得联想到了父亲云崇武，他只有母亲一个女人。

她还未出生云崇武便去了边疆，十三年了，她到如今还未见过父亲的样子呢？

她有时会很羡慕那些父亲在身边的孩子，不过那种羡慕也只是稍纵即逝，因为她无比确信，虽然与父亲相隔万里，父亲对他们的爱却不比寻常的父亲少一分。

每年母亲生日时父亲都会托人送回一封书信以及一份送给云母亲和几个孩子的礼物，二十多年来从未间断。

虽然他每一年的信中都是那几句话。

娘子，我有些想你。

姜儿是不是越来越像你了。

辰儿又闯祸了？

起儿，在我这里一一切安好。

凌风，还是那么懂事吗？

她曾经好奇的问母亲，为何父亲来来回回就只有这么几句话。

母亲抿着嘴，笑着回道：“你可知你二哥随了谁。”

“他们两人啊，都是一样的读书写字一窍不通，就这几行，也不知是写了多久。”

说着说着她的眼角便湿润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