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慢步走着,两只手相互握着。
她们还来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只是总觉得已经过去了几万年,自己已经和周遭有些格格不入了,只有握紧对方的手,才能令自己感到一丝慰藉。
走到门口,两人停下了脚步。
大门经过崩坏的洗礼后变得有些破烂,屋内昏暗的光线透过缝隙照了出来。
仿佛是一丝郁伤。
舒白心中涌出一股愧疚,她身为队长居然不能在战斗中与队员们并肩,甚至在战斗结束之后才现身,简直就是罪人。
可是,她已经无可奈何了,反正队员没有牺牲,对她产生再多不满也无所谓了。
于是她推开了门,举足走了进去。
门外阳光比里面强上不少,此时便如同刺穿阴霾的曙光沐浴在舒白舒雅两人身上,也照出屋内人们的悲伤神情。
“欸?队长,是队长!队长回来啦!队长回来了啊!”
托托斯芙娅率先反应过来,使劲晃着身边的修尔卡菈,泪水也瞬间喷涌而出。
如同一石激起千层浪,几十束目光聚集在了两人身上。
“队长!”
“队长回来了!”
“呜呜呜!队长!”
此时两人宛如传说中的救世主,将光芒带到此间。
“呜呜呜,队长,你终于回来了,我们等你等得好苦哇!啊——”
托托斯芙娅与修尔卡菈两人相互搀扶着,带着满面的泪水,声音止不住地颤抖,如同一个初入社会饱经毒打的孩子终于回到了父母的怀抱。
两人吓了一跳,先前的担忧烟消云散,转而成了另一种担忧——她的队员似乎精神状态不太好。
可惜现在,已经没法找木七月帮忙了。
“冷静点,托托斯芙娅,发生了什么?”
“呜……”
托托斯芙娅抹了把眼泪,平复了下心情,随后开口。
“是律者,第八律者,意识的律者。她控制了基地里的人,还有很多普通人,来打我们。
因为不知道谁会被控制,所以基地里一团乱。那时,我忽然想起,队长还在做手术啊,岂不是很危险!于是我提议杀到科研部,没想到大家就一下子团结起来了。”
她此时的神情还很骄傲,下一秒却落寞了下去。
“我们对于敌人来说,还太弱了, 我们很努力地战斗,期间很多队员都崩溃了,无法战斗了。我们被迫停下,把无法战斗的队员围在中间。然后,越走,越有多的队员受伤,倒地,被转到中间。还好有宁悦医在……可是,很快,医疗物资也不够了。”
眼泪又涌了出来,她赶快深呼吸几次,接着讲了下去。
“我,我们,可都没有给队长丢脸!我手都断了一只,还在努力地战斗呢!可痛了,我一声都没吭过哦!”
眼泪一滴一滴落了下来,仿佛往日的委屈与痛苦难都汇聚成了泪水。
“啍!代理队长那时还嘴硬说没事,都不让我换上去呢!”
“你?脚都瘫了还上?”
“那,我打架又不用脚……你怎么不说代理副队长,她白衣服都成红衣服了,不也冲在最前面吗?”
那时,托托斯芙娅被敌人一刀斩去手臂时,原本因为杀死人类而几近崩溃的修尔卡菈瞬间暴起,拿着狙击枪就冲了上去,硬是将狙击枪用成了冲锋枪。
众人七嘴八舌地讨论起先前的战斗经历,虽然都一个个都嘴硬,但其实一个个都只是想得到队长的夸赞而已。
而舒白,她的内心已经被欣慰,喜悦,满足一系列情感占满,她忽然觉得自己很幸运,能拥有这样一群的队员真的是三生有幸。
“好啦!我继续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