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玩这东西，向来没有准价。说它值钱，它也值钱，说它不值钱，它也不值钱，关键要看买家愿意出多少价。”姜源拿起啤酒，给他们一人倒了一杯，道：“这块玉，我说它值三万块钱，在你们看来可能是狮子大开口。但在我看来，已经给了你们最大的折扣。换做别人，就算三十万，我都不卖。”

“三十万！”

王胖子一脸吃惊，万万想不到这块一直被自己戴在身上的破玉，竟然能值这么多钱。

“这块玉本身并不值这么多钱，但是它的背后牵扯到一桩极大的隐秘，使它价值倍增。”姜源道。

“什么隐秘？”王胖子马上追问道。

姜源呵呵一笑，并不说话。

胡八一知道这种隐秘人家没有道理告诉他们，于是便岔开话题：“别说三十万，就算三千块钱，我们现在都拿不出来。”

“所以才请二位留下来，就想给你们指一条赚钱的门路。”姜源道。

“什么门路？”王胖子一听到赚钱，立刻就变得精神起来。

“你知道我是干什么的吗？”姜源卖了个关子，不等他们回答，便自己说道，“我是专门去乡下收古董的，行话叫做‘铲地皮’，简单来说，就是低价从农村收古董玩器，然后拿到城里高价卖出去，赚个差价。”

“这不是坑老百姓吗？”王胖子马上接话道。

“怎么叫做坑老百姓，我收了他们的东西，他们还得感谢我呢。要不然那些东西在他们手里，指不定哪天就扔了、碎了，到时候连一分钱都落不着。”姜源道。

胡八一虽然认为这是歪理，但也没有辩驳。

王胖子听罢，倒是露出一些心动之色，似乎有些想法。

“前几年的唐山大地震，你们都知道吧？”姜源又道。

王胖子点点头。

“那场地震波及的范围非常大，其中有一条地震带一直延伸到了大兴安岭，结果在一个叫做牛心山的地方，震出来一个古墓，据说那是大辽萧太后的墓。这个墓刚被发现的时候，附近十里八乡胆子大的人，都进去搬东西，从里弄出来不少好玩意。虽然这事已经过去好几年，但我估摸着那些人手里应该还留着一些好东西。我打算去那边看看，万一能收到什么好物件，回来一转手，少说也能赚个大几万。怎么样，两位有兴趣吗？”姜源道。

“牛心山！老胡，那不是咱们……”

听到姜源的话，王胖子神色一动，刚要开口说些什么，却被胡八一抬手拦住。

“这种事谁都能干，姜爷为什么要找我们俩？”他道。

“原因胖爷刚才不是已经说了嘛，你们对那个地方熟呀。”姜源笑道。

“你怎么知道我们兄弟去过那边？”胡八一面色一沉。

“胡爷不用紧张，我没有专门调查二位。只是当初见到这块古玉，随便打听了一下。这一打听，才知道胖爷在那边插过队。”姜源道。

闻言，胡八一神色稍霁。

“两位若是有兴趣的话，不妨跟我一块去。如果赚了钱，咱们二一添做五直接分了，不比两位卖磁带强？”姜源继续道。

“老胡，我觉得这事能干。”王胖子已经按耐不住，小声对胡八一道。

“您都说了，我们对那边更熟，我们为什么不自己去？”胡八一没有着急，又问道。

“没关系，两位想自己单干也行。不过古玩这行的水可深着呢，说句不好听的话，什么东西值钱，什么东西不值钱，你们知道吗？别到时候弄一堆破烂回来，还不够路费呢。”姜源道。“而且，收东西也需要本钱，两位有吗？”

一文钱难道英雄汉。

本钱，确实是个大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