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这话一出口,简直是毫不留情地把刘海中的面皮按在地上来回摩擦。只见刘海中原本就干瘦的脸瞬间涨得犹如熟透的番茄,红得近乎发紫,双眼圆睁,怒目而视,里面仿佛要喷出熊熊火焰一般,气的面红耳赤,嘴唇也因为极度的愤怒而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着:“好你个傻柱,长本事了是吧,我…… 我…… 我刘海中跟你势不两立。”
说罢,他那肥壮的手紧紧地按着胸口,仿佛被气得心肺都要炸开了,整个人身子晃了晃,差点就要栽倒在地。好在一旁的二大妈眼疾手快,一直搀扶着他,嘴里还念叨着 “消消气,消消气,咱们不理他们”,说完便瞪了自家两个儿子一眼,二人便朝着后院的刘家走去。那背影,在夕阳的余晖下拉得长长的,透着一股子说不出的狼狈。
此时,院子里只剩下闫埠贵和许大茂二人,他们张着嘴巴,眼睛瞪得滚圆,一副目瞪口呆的模样。
闫埠贵的双手下意识地在身前搓来搓去,脸上满是担忧与焦虑,嘴里还小声嘟囔着:“这可咋的收场哟。” 而许大茂则是想着自己这个三大爷看来是当不成了,可又强装出一副震惊的样子,心里头却在暗自盘算着如何利用这次冲突捞点好处,不过他们心中都有一个共同的疑问:这到底是易中海让位了没有呢?
再看何雨柱,此刻他稳稳地站在原地。胸膛微微起伏,恰似汹涌的浪潮在心中翻涌,脸上挂着一抹难以抑制的畅快笑意,那笑容从嘴角蔓延至眼角,透着十足的得意劲儿。
往日里,他的脑袋灵光总是难以闪现,嘴也笨得像被胶水粘住,哪怕满心都是道理,也如同茶壶里煮饺子 —— 有货倒不出。
碰上那些故意刁难他的人,他空有一肚子话,却怎么也说不赢人家。很多时候,他只会撸起袖子,凭借着一身与生俱来的蛮力,抡起拳头来解决问题。可这样做的后果,当时或许能让那些人畏惧退缩,可等到事情平息,大家回过头来评判,明明是占理的他,却因为这冲动的拳头,被众人扣上了野蛮、不讲理的帽子,遭受各种指责与埋怨,那些难听的话语就像一把把尖锐的刀子,割在他的心尖上。
而今天,他可是被李胜利夫妇和自己媳妇把各种话语都提前预习好了,直接让平日里嚣张跋扈的刘海中吃了瘪。这畅快淋漓的感觉,让他觉得自己仿佛完成了一场华丽的蜕变,脱胎换骨一般,心里头别提多舒坦了。
他站在原地,眼神中透着坚定与自信,在心中暗暗发誓:以后可不能再做那只知道挥拳头的莽夫,一定要多开动脑筋,不能再任由别人随意拿捏,要堂堂正正地在这四合院里活出自己的尊严。
这也是他被院里的邻居们叫做 “傻柱” 的原因之一。大家都觉得他头脑简单,行事莽撞,却不知他内心深处藏着的那份善良与正直。
这次可是他在 “三个臭皮匠” 的帮助下,巧妙地借力打力,釜底抽薪,在众人面前成功扳回了局面。现如今,这刘海中别说是想当一大爷,就是二大爷这个位置能不能保住也说不好。毕竟四九城大杂院的管事大爷职位虽说不是街道任命的,但是要是居民们对于管事大爷的意见特别大,联名向街道反映,那么这个管事大爷,人家街道也是说免就免的。
闫埠贵看着刘海中被何雨柱气走的背影,心里不禁泛起一阵兔死狐悲的酸涩。他觉得管事大爷的威风被何雨柱这么一闹,彻底扫地,以后还怎么在住户面前立威,管理好这院子呢?想到这儿,他挺直了腰板,清了清嗓子,想要放几句狠话,找回点场子。
“何雨柱,你这是干什么呢?老刘毕竟是你长辈,哪有你这样气人的,要是老刘被气出个好歹来,看你怎么办,哼!你赶快……” 他扯着嗓子,义正言辞地说道,可话到嘴边,就被何雨柱一个凶狠的眼神给瞪了回来,那眼神仿佛带着实质的力量,让他浑身一哆嗦,硬生生地把剩下的话给憋了回去。
“那个什么,柱子啊,二大爷毕竟是长辈,哪怕你不看在这个面子上,也要看在他这么多年对咱们院里做的贡献,你不要这么咄咄逼人嘛,你说是吧,柱子?” 闫埠贵心里虽然鄙视何雨柱这个莽夫,可看今天这剑拔弩张的架势,他也怕被何雨柱给呛得下不来台,只好软下语气,打起了感情牌,替刘海中说说话,也算是帮自己撑撑场面,毕竟自己还是三大爷呢。
何雨柱可不会给他这个面子,嘴角一撇,不屑地说道:“哼!他家里三个儿子,但是这刘海中一心偏袒他家老大刘光齐,对老二老三可是非打即骂,这样的人可不配当咱们院里的二大爷。他平日里那些偏心事儿,大家可都看在眼里,就别在这装糊涂了。”
人群中,不知道是谁直接来了一句:“柱子,好样的,怎么今天嘴皮子这么利索,哈哈。” 这话就像一把火,瞬间点燃了现场的气氛,大家纷纷交头接耳,议论起来。
何雨柱得意洋洋地抬起头,腰杆子一挺,那胸脯挺得高高的,脸上洋溢着自豪的光彩,那模样,仿佛在说他才是这四合院当之无愧的老大,别提多有面儿了。
边上的许大茂见何雨柱一副 “小人得志” 的样子,心中那是特别的不爽。虽说他们之间在李胜利的调解下,表面上和好了,可两人性格迥异,矛盾就像埋在地下的炸弹,随时可能爆发。他看着何雨柱那副张扬的样子,心里就不得劲,而且今天自己还打着谋划三大爷职务的算盘呢。
他眼珠子一转,有样学样,阴阳怪气地说道:“何雨柱同志,你有什么资格来评判二大爷,你平时给别人做宴席,那是投机倒把,你胡乱发言,自己就立身不正。” 他可不是无脑之辈,知道怎么抓住把柄往何雨柱头上扣帽子,好让他下不来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