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78章 追捕(1 / 2)御妖司的咸鱼调查员首页

地下室的灯光昏暗,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气息,姜午和涂七七坐在角落里,背靠墙壁,手中紧握着武器。李明站在他们面前,眼神中透着一丝坚定。三人紧紧盯着地下室的门,外面的警笛声和嘈杂声不断传来,仿佛随时都会有人冲进来。

姜午的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他的手指紧紧握住手中的短剑,眼神中透着一丝警惕。涂七七则微微咬着嘴唇,眼神中带着一丝焦虑,她不时地看向门口,似乎在等待着什么。李明则显得相对镇定,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从容,仿佛对这一切早有预料。

“你觉得外面的情况怎么样了?”涂七七低声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李明微微一笑,眼神中透着一丝安慰:“别担心,我们的求救信号已经发出去了。外面的人很快就会收到。”

姜午微微皱眉,低声说道:“希望如此,高育良的人随时都可能冲进来。”

李明点了点头,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坚定:“我们得做好准备,不能让他们轻易得逞。”

三人迅速商量了一下,决定分头行动。姜午和涂七七负责在地下室中寻找更多的藏身之处,而李明则负责监视门口的情况。他们知道,时间已经不多了,必须尽快行动。

发送求救信号

姜午和涂七七迅速在地下室中寻找藏身之处,地下室的角落里堆满了杂物,他们小心翼翼地移动着,不发出任何声响。姜午的脑海中不断回响着李明的话,他知道,他们必须坚持下去,直到正义得到伸张。

“七七,你觉得我们能找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吗?”姜午低声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

涂七七微微一笑,眼神中透着一丝坚定:“我们一定能找到,只要我们不放弃。”

两人继续在地下室中寻找,终于在一堆杂物后面发现了一个隐蔽的小隔间。隔间里堆满了旧文件和杂物,看起来像是一个被遗忘的地方。姜午和涂七七迅速躲了进去,心中充满了新的希望。

“这里应该很安全。”涂七七低声说道,声音中透着一丝欣慰。

姜午点了点头,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坚定:“我们得坚持下去,直到外面的人收到我们的信号。”

就在这时,李明的声音突然从门口传来:“他们来了!”

姜午和涂七七对视一眼,心中充满了紧张。他们迅速躲进隔间,紧紧握住手中的武器,准备应对可能的危险。

艺术创作异彩纷呈,从“元四家”到“吴门四家”,再到八大山人等,共同谱写了中国水墨画的续章。千余年间,无数的绘画艺术家用卓越的笔墨技法,丰富的绘画理论,在山水、人物、花鸟等不同画科中一起构建了中国水墨画脉络,并在不断演变中发展传承至今

水墨画中的意境是一个值得关注的话题。“意境”最早来源于我国诗歌总集《诗经》中的“兴”,原是诗歌的一种修辞手法,意指诗人通过描绘客观形象,抒发内心情感,使人回味无穷。到了唐代,王昌龄在《诗格》中提出诗有三境:物境、情境、意境,首次提出“意境”。后来司空图提出的“思与境偕”将“意境”引入美学范畴。王国维的“境界说”确立了意境在美学中的重要地位

中国的艺术创作向来追求“味外之旨”。在水墨画中,对意境的追求更别有深意。意境是水墨画与其他画种,尤其是西方绘画的本质区别之一。唐代张璪提出了着名的“师造化”理论,它既非简单的描摹自然,也非忽略客观真相,而是将二者相互渗透,达到情与景汇的艺术效果。在水墨画中,意境是核心的美学追求,无论是山水、人物,还是花鸟,都讲求将无形的思想感情融入有形的物象中,达到以情入景、借景抒情的境界

水墨画具有情景交融的意境之美。中国水墨画以毛笔、墨、宣纸为工具,于水墨相调之中产生变化,笔墨语言至关重要。笔法有平、圆、留、变、重等变化,墨也分浓、淡、破、焦等区别,通过不同的作画技巧,能产生浑厚、通透、轻薄、整齐、凌乱等多种画面效果,从而引发苍劲、老辣、柔美、朴拙等多种审美体验。这是十分巧妙的变化,也是水墨画所独有的美感。在水墨画中,通过笔墨技法,将所描绘对象的神韵刻画得淋漓尽致,达到气韵生动的境地。南宋时期画家梁楷为其中代表之一。梁楷是南宋时期的院体画家,但他的艺术追求有别于普通院体风格,常以泼墨减笔的手法描绘,尤擅人物画。在其代表作品《泼墨仙人图》中,梁楷以旷达的笔墨、夸张的人物造型刻画了一位仙人的形象。画面中的“仙人”大敞着衣襟,露出胸腹,面部的五官挤作一团,额头却十分宽大,下巴蓄满胡子,憨态可掬。整个形象显得戏谑、脱俗而自由。作者以洗练的线条进行勾勒,后辅以大笔侧锋描画,在用墨上变化多姿。人物近处的肩部为浓墨的“黑”,上衣袖子部分为淡墨,裤子为浓淡之间的“灰”,而人物面部、腹部皆为没有用墨的“白”,这样的浓淡变化,使整个画面层次丰富,人物生动出彩。梁楷将笔墨变化之妙作为其艺术表现的根本特征,以不拘泥于陈法的创作在水墨画中达到以笔墨传神的效果,为后世大写意水墨画奠定了基础

笔墨,是水墨画的本质语言,它不是孤立存在的,而是以变化万千的形式,凝聚着水墨画和中国传统文化独有的精神内涵。通过一笔一墨,搭建画家精神与客观物象之间的桥梁,为水墨画中的意境之美提供了生长的沃土

在中国的书法、绘画中,还有“计白当黑”的美学要求,意指将画面的虚处当作实处一样去安排布置,虽无着墨,亦能成为整体的重要组成部分。清代华琳在其绘画理论着作《南宗抉秘》中说,“夫此白本笔墨所不及,能令为画中之白,并非纸素之白,乃为有情,否则画无生趣矣”。可见画面中的留白与虚实相生的意境之美是密不可分的。水墨画创作中的“留白”亦是构成作品意境的表达方式,在物的表象之外,传达更深层次的精神韵味。南宋四家之一的马远,便将“留白”这一手法发挥至很高水平。《寒江独钓图》是马远的代表作品之一,画中描绘了一位高隐的渔父,独自坐在一叶小舟上,手中的钓竿垂至江面。画面其余部分皆以空白表现,大胆地将人物放置于水面中心,使观者在这大片的留白中真正体味到“孤舟”的辽阔空旷之感。可以直接看到的是钓鱼的老翁,但稍加回味,其中便有无尽辽远的诗意涌出。这便是水墨画中的“画外之象”与“味外之旨”。画中的渔夫及扁舟为实,空茫的背景为虚,通过留白,突出了虚实相生的意境之美,这样的内涵正是中国美学的独特追求,是将情汇于景的高度表现,是看似简淡,实际蕴含着丰富意境的美学符号

禅道思想也影响着中国水墨画的意境之美。禅宗是融合了中国本土的老庄思想与印度佛学的产物,受到许多文人隐士的推崇。其中的“明心见性”“发明本心”等思想都与文人隐士的追求相吻合,不仅反映在他们的人生哲学上,也隐含在他们的创作中。水墨画所追求的“象外之象”,正是禅意的体现。元代社会动荡,文人画家多隐居山林,在与自然亲密接触间修习禅宗,他们的作品所传达的意境也多受禅道影响,表现出简淡、脱俗、自娱的倾向。如元四家中的倪瓒,作画以自娱标榜,称“仆之所谓画者,逸笔草草,聊以自娱耳”。其代表作品《渔庄秋霁图》,画面十分简淡,近处几株树木屹立,中景以留白的形式描绘了平静的湖面,远处寥寥几笔带过远山,整幅画面宁静之至,仿佛一处荒无人烟的世外之地,传达了倪瓒简淡安逸的思想境界。这种意境正是其在参禅悟道中所领会的,他所呈现的是一个自然、平淡的世界,体现了禅宗思想中幽静辽远的意境。禅道思想对传统水墨画的影响在于精神,画家体悟修习禅道,无形中将自己的人生追求、哲学思考赋予到艺术创作中,为水墨画的意境之美增添了更具深度的思考及内涵

水墨画作为我国传统绘画艺术,在千余年的历史流脉中,成为中华民族独有的美学领域,而其本质的艺术追求之一便是意境美的营造。水墨画通过笔墨技法的传神,画面留白的虚实相生,禅道诗情的思想领悟,将画家的精神世界与客观物象相结合,在创作中寻求统一,达到言不尽意、立象以尽意的美学境界,给予观者无穷的想象空间

山水画借助对外界景物的描绘来寄托人内心的思想,借景抒情、情景交融是中国山水画天人合一的意境要求,也是中国人乐山乐水的精神体现。中国山水画的创作强调“道法自然”“心师造化”,故南朝宗炳有“山水以形媚道”之说。“道”作为中国哲学的基本范畴之一,“一阴一阳谓之道”“万物负阴而抱阳”,中国古代道家思想家看到一切事物都有正反两方面,就用“阴阳”这个概念来解释自然界中两种对立和相互消长的物质势力,肯定了“阴阳”的矛盾势力是事物的根本规律。中国山水画是在视觉领域内充分反映“阴阳”观哲学精神的一种表达形式

山水画中所表现的意境特征,也是基于此。“虚实”观作为一对和“阴阳”同理异名的对立面而存在。如老子的“知其白,守其黑,为天下式”,庄子的“淡然无极而众美从之”,他们都把黑白交错看成是天地宇宙贯通一切的原则。道家哲学思想的这些宇宙观反映在中国山水画的形式美中,就是画面中虚实相生的节奏感。在中国山水画的图式中,虚是指画面中用笔疏简或留白、视觉上冲击力较弱的部分,它给人以想象的空间,让人回味无穷;实是指画面中笔画细致丰富的地方。虚与实是相辅相成的,二者之间互相渗透、互相转化,以达到虚中有实、实中有虚的境界,从而大大丰富画中的意象,开拓画中的意境,为观者提供广阔的审美空间,充实人们的审美趣味

作为中国文化的载体,青绿山水和水墨写意山水一样,同样都是表达“山性即我性,山情即我情”。清代王昱在《东庄论画》中总结青绿和水墨的异同:“青绿法与浅色有别,而意实同。要秀润而兼逸气。盖淡妆浓抹间,全在心得浑化,无定法可拘。若火气炫目,则入恶道矣。”水墨山水要表现虚实关系,最基本的“墨分五色”即可解决,要求笔和墨的融合统一,即用干湿浓淡综合运用、自然抒发的“浑沦”效果。正如龚贤在《课徒画稿》中所说“墨气中见笔法,笔法中见墨气,笔墨非二事也”

青绿山水的虚实关系除了笔墨变化外,还体现在色彩、色墨的结合,设色工序、材质等诸多方面

青绿山水的色彩形式是在中国传统的五色在和佛教美术的色彩交流融合的基础上,最终建立的符合中国美学观的程式化准则。从发端的隋代开始,青绿山水由兴盛到衰微再到延续发展,大约有一千多年的时间。在这漫长的时间里,青绿山水衍生出一些有特色的形式,大致可分为:大青绿,小青绿,金碧山水,现代彩墨山水

中国传统讲“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绘画更不例外,尤其对于青绿山水来说,复杂的工序和比较长的作画时间,对工具材料也有较高的要求,除了运用水墨画的一些常用材料之外,还有一些必备的材料。青绿山水以矿物颜色为主,配以植物色,称作重彩。矿物质颜料以天然矿石做原料制成,又叫石色,其色质稳定,不宜变色,覆盖性强。由于其在画面容易脱落,所以一般用胶黏合,并且在画面设矿物色时不宜过厚。青绿山水画中常用的石色主要有:石青、石绿、朱砂、赭石、蛤粉等。其中,石青按照其颗粒的粗细不同从深到浅分为头青、二青、三青等;石绿分头绿、二绿、三绿等。植物色又称为水色,一般多是透明色,其色敷在画面上,日久会减退色度,所以不太稳定,一般其对石色起辅助作用,水色主要有:花青、藤黄、胭脂等。当今,随着新材料的开发,水彩色、水粉色、丙烯等颜料也经常在青绿山水画中应用,均有不同的表现效果,大大拓展和丰富了青绿山水画虚实表现的技法

另外,在金碧山水和壁画中还会用到金粉、银粉。重彩颜色是青绿山水画的关键,而重彩颜色制作严格,要做到“秀润而兼逸气”,有一定的难度。在技法处理上青绿山水画虚实处理所运用的技法相比水墨山水,工序繁复、独特,其制作过程需要扎实的基本功,又比较耗时,在《唐朝名画录》中就有这样的记载:“李思训与吴道子同在大同殿作壁画,李思训数月之功,吴道子一日之迹,皆极其妙。”说明作青绿山水所需的精力和时间都远远大于水墨写意类的画法。所以其虚实处理的技法也始终贯穿在这一复杂的制作工序中,并不像水墨写意山水那样,用笔墨自身的丰富变化来处理虚实关系。青绿山水无论是在整体还是在细节上,不仅要处理好笔墨的关系,更要恰当处理好色彩与水墨的关系,如色与墨的过渡、衔接和融合等,此外还要处理好色彩的冷暖搭配和协调关系。王昱所说“青绿画之妙处,不在华滋,而在雅健,不在精细,而在清逸。盖华滋精细,可以力为。雅健清逸,则关乎神韵骨骼不可强也”。道出了青绿山水虚实关系处理的精髓

青绿山水中虚实的处理,和水墨山水如出一辙,作为中国画艺术的经典表现手法之一,它是根据自然法则在画面中完成的。首先,虚实要从全局出发,正所谓“胸中有丘壑”,只注重局部的虚实,必定造成画面的支离破碎,从而失去画作的整体美感。其次,虚实要依据生活逻辑和艺术规律来进行。在表现画作的虚实景致配置时,不可因约束无形而信马由缰。人们是可以因循着联想完成作者所未表述完全的画外含义的,这也是“留白”给画者和观者赋予的公平权利

在青绿山水创作中为了更充分表现主题而有意识进行虚实处理,使作品形神兼备,从而达到“无画处皆成妙境”的艺术境界,给人以启迪和美的享受。它以最简明的程式承载着最精致的情感,颇有“此时无声胜有声”“心领神会”的静态效果,关键是能否领会那超越表达、含而不露的部分

从青绿山水的诞生至今,伴随当下中国画的改革,以及现代媒介和材料的介入,青绿山水的风貌不断被刷新,但其在视觉领域内所传达出的“阴阳”“虚实”宇宙观的精神,是中国山水画所共有的特征,它的虚实处理技法也因时制宜,不断有融入时代特征的新技法出现,但这些技法的运用都自觉遵循“山水以形媚道”的原则。它追求达到在二维空间中,由“虚实相生”所带来的“隐显叵测”,中国画所提倡的意境在画面的虚实中也得到了至善至美的实现

马远的《寒江独钓图》是中国绘画史上留白艺术的经典之作,其留白效果主要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画面的极简与留白

《寒江独钓图》的画面极为简洁,仅用寥寥数笔勾勒出一叶扁舟、一位垂钓的渔翁以及几道淡淡的水波纹,而画面四周几乎全为空白。这种大面积的留白,不仅营造出一种空旷、辽远的江面,更通过“无画处皆成妙境”的手法,让观者感受到烟波浩渺的江水和极强的空间感突出“独”的意境

留白在画面中起到了衬托主体的作用。通过大面积的空白,马远突出了画面中的“独”字——孤舟、独钓的渔翁,以及空旷的江面,营造出一种孤独、冷寂的氛围。这种“独”的意境,与柳宗元《江雪》中的“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相呼应,体现了文人对孤独与超脱的引发观者的无限遐想

留白不仅是一种视觉上的处理方式,更是一种心理上的引导。画面中的空白部分让观者能够自由联想,仿佛能感受到江面上的寒意、渔翁的专注,以及无尽的孤寂与宁静。这种“言有尽而意无穷”的效果,正是留白艺术虚实相生的艺术境界

在《寒江独钓图》中,马远通过极简的笔墨表现“实”,而通过留白表现“虚”,二者相辅相成。这种虚实相生的手法不仅增强了画面的层次感和深远感,还传达出一种超越物质的精神境界心理与哲学层面的“空”

从心理和哲学层面来看,留白不仅营造了画面的“空”,还引发观者对“空”的深层次体验。这种“空”不仅是画面的空白,更是一种心灵上的宁静与超脱

马远的《寒江独钓图》通过留白,不仅展现了中国画“计白当黑”的艺术特色,更深刻地体现了文人对自然、孤独与精神自由的追求

马远作为南宋着名画家,其作品不仅以独特的留白手法着称,还在构图、笔法和意境营造上展现了极高的艺术成就。以下是马远其他作品中一些值得关注的特点独特的构图风格

马远被称为“马一角”,其作品以“边角之景”着称。他善于截取局部画面,通过“以偏概全”“小中见大”的方式表现广阔的空间感。例如,《踏歌图》中,马远仅描绘了画面的一角,却通过留白和巧妙的构图,营造出深远的意境。这种构图手法不仅打破了传统“全景式”山水画的模式,还赋予画面一种含蓄而深远的美感刚劲有力的笔法

马远的山水画笔法雄奇简练,多用水墨,皴法硬朗,常采用“斧劈皴”表现山石的质感。例如,在《梅石溪凫图》中,他用小斧劈皴勾勒巨岩,笔法有力且富有变化,同时通过晕染和点苔,使画面既有力度又不失空远之感富有诗意的意境营造

马远的作品常常通过简洁的画面传达出深远的意境。例如,《梅石溪凫图》中,他截取了平远的局部,描绘了梅枝、溪水和野凫,通过留白营造出空旷的背景,使画面既有生机又充满诗意。这种“以小见大”的创作手法不仅展现了自然的深远意境,还体现了南宋画家对虚实相生的美学追求多样的题材与表现手法

马远不仅擅长山水画,还精通人物、花鸟等题材。他的花鸟作品常以自然环境为背景,描绘花鸟的神态和野趣。例如,《倚云仙杏图》和《白蔷薇图》等作品,工笔重彩、富丽精致,展现了皇家审美趣味。在人物画方面,马远的作品如《孔子像》以简洁的笔法勾勒出人物的轮廓,同时对细节如发须进行一丝不苟的刻画,形神兼备对水的表现

马远在表现水的形态上极具造诣。他的《水图》通过不同的线条勾勒出水在不同环境下的动态,如《洞庭风细》《层波叠浪》等,展现了水的纡余平远、汹涌激撞等多种形态。这种对水的细腻表现不仅体现了他对自然的深刻观察,也展现了他以线造型的高超技巧情感与意境的融合

马远的作品常常通过简洁的画面传达出深远的情感和意境。例如,《秋江渔隐图》中,他通过留白和简洁的笔墨描绘出孤舟和渔翁,营造出一种静谧而孤独的氛围。这种情感与意境的融合,使他的作品不仅具有视觉上的美感,更在精神层面引发观者的共鸣

马远的作品通过独特的构图、刚劲的笔法和深远的意境,展现了南宋绘画的独特魅力,对后世影响深远

马远的《踏歌图》是一幅兼具深远意境与独特艺术风格的作品,它通过巧妙的构图、笔法和虚实处理,展现了南宋时期田园生活的欢乐与宁静。以下是《踏歌图》体现深远意境的具体方式独特的构图与虚实相生

《踏歌图》采用了“边角式”构图,画面被分为上下两部分,中间以云雾相隔。上部为远景,描绘了奇峰突起、楼阁掩映的仙境般境界;下部为近景,展现了四位老农在田间踏歌而行的欢乐场景。这种虚实相间的布局,不仅营造出一种空灵、深远的空间感,还通过留白手法让观者的思绪得以延伸小见大的艺术手法

马远在画面中仅描绘了六位乡民,但通过这些人物的生动刻画,成功地将丰收的喜悦和欢快的氛围推向极致。这种“以一当十”“以小见大”的表现手法,使观者能够感受到整个村庄的欢声笑语,仿佛听到歌声和踏地的节拍 笔法与意境的融合

在笔法上,马远使用大斧劈皴法描绘山石,笔触爽利而劲健,表现出山石的险峻与坚硬。这种简洁而有力的笔法,不仅丰富了画面的层次感,还与画面中的虚白部分形成鲜明对比,进一步强化了意境的深远诗意与画面的统一

《踏歌图》的右上方题有宋宁宗赵扩抄录的王安石《秋兴有感》诗:“宿雨清畿甸,朝阳丽帝城。丰年人乐业,垅上踏歌行。”。诗句与画面相互呼应,通过“踏歌”这一古老歌舞形式,传达出丰收之年的喜悦与对太平盛世的向往。这种诗画结合的方式,使画面不仅具有视觉上的美感,还充满了诗意和深远的意境动静结合的视觉效果

画面中,远处的山石、楼阁与近处的踏歌人物形成动静对比。静态的山水与动态的人物相互呼应,使整个画面既有宁静的田园风光,又有欢快的生活气息。这种动静结合的手法,进一步丰富了画面的意境,让观者感受到一种超越时空的宁静与欢愉

通过这些艺术手法,《踏歌图》不仅展现了南宋时期田园生活的欢乐与宁静,更通过虚实相生、以小见大、笔法与诗意的融合,营造出深远而空灵的意境,成为南宋绘画的经典之作

大斧劈皴法是中国山水画中一种重要的皴法,其特点是用笔如刀砍斧劈,具有强烈的力度感和表现力。这种皴法适合表现质地坚硬、棱角分明的岩石,尤其在表现北方山水的雄浑与苍劲时效果显着

大斧劈皴法

用笔方式:大斧劈皴法通常采用侧锋运笔,笔势宽阔且清晰简洁。起笔较重,直势皴出,收笔时迅速提起,形成一种“头重尾轻”的效果

笔触效果:笔触通常呈现出一边厚、一边薄的特点,类似斧劈木片的效果。这种皴法要求用笔果断、苍劲,具有“截钉”的力度感

墨色运用:大斧劈皴法的墨色一般较浓,以表现岩石的坚硬质感。在绘画过程中,通常会先用中锋勾勒山石轮廓,再以侧锋横扫的方式画出纹

勾勒轮廓:先用中锋笔勾勒出山石的大体轮廓,注意山石的结构和转折

皴擦纹理:以侧锋大笔斜扫,从山石顶部开始,由上往下画出纹理。皴笔的方向要根据山石的结构变化,注意笔触的轻重变化

完善细节:根据山石的结构,逐步完善纹理,增强山石的体积感

渲染层次:待皴笔干后,用淡墨渲染暗部,增强立体感。也可以根据需要染色,进一步突出山石的质感

大斧劈皴法通过强烈的笔触和墨色变化,展现出山石的坚硬与雄壮,形式上显得磅礴大气,墨气浑厚。这种皴法在南宋画家马远和夏圭的作品中被广泛应用,成为他们表现山水画的重要技法

通过以上特点和步骤,大斧劈皴法不仅能够生动地表现出山石的质感和结构,还能营造出雄浑壮丽的山水意境

马远和夏圭是南宋时期着名的山水画家,他们的作品风格独特,具有鲜明的艺术特点。以下是马远和夏圭作品的

马远善于采用“边角式”构图,即“马一角”,画面常取局部景物,以偏概全,小中见大。这种构图方式打破了传统全景式山水画的模式,使画面更加简

例如《踏歌图》,画面被分为上下两部分,中间以云雾相隔,上部为远景,下部为近景,虚实相间,营造出深远

刚劲有力的

马远的笔法雄奇简练,多用水墨,善于用“大斧劈皴”表现山石的坚硬质感。他的笔触宽阔且清晰简洁,具有强烈的力度感

例如在《水图》中,马远用不同的线条勾勒出水的形态,展现了水在不同环境下

马远的作品常常通过简洁的画面传达出深远的意境,具有浓郁的诗意。他的画面常常给人以含蓄空灵、意境深远的感觉,如《寒江独钓图》,通过大片留白表现空旷的江面,突出孤舟和渔翁

马远不仅擅长山水画,还精通人物、花鸟等题材。他的花鸟作品工笔重彩、富丽精致,展现了皇家审美趣味

夏圭作品的特

夏圭被称为“夏半边”,他的作品常采用“半边式”构图,画面主体形象少,留白面积大,虚实对比强烈。这种构图方式使画面焦点集中,空间旷大,近景突出,远景清淡

例如《溪山清远图》,画面虽不是全景,但通过局部景物营造出清净旷远的意境

含蓄的笔法与墨色

夏圭的笔法清劲而含蓄,与马远的刚劲偏露形成对比。他善于调节水分,使用“拖泥带水皴”,先用水笔淡墨扫染,再用浓墨皴,造成水墨浑融、浑厚华滋的效果

例如《雪堂客话图》,山石多用小斧劈皴和短线条秃笔直破,展现出方硬奇峭的质感

意境的营

夏圭的作品注重意境的营造,画面情景交融,富有浓郁的诗意。他的作品常常通过简洁的景物衬托意境,而不是直接刻画意境

例如《溪山清远图》,画面中大面积的空白和简洁的景物营

夏圭善于对自然物象进行提炼和取舍,他的作品具有“笔简意远,遗貌取神”的特点。他通过对自然的简化和提

马远和夏圭的作品在构图、笔法和意境营造上各有特色,他们的艺术风格对后世影响深远,成为南宋山水画的重要代表

夏圭的《溪山清远图》是一幅典型的南宋山水长卷,其留白面积较大,是画面的重要组成部分。这幅画通过大面积的留白表现了江南山水的空灵与清远之美

《溪山清远图》采用“上虚下实”的构图方式,画面下部集中描绘了山石、树木、楼阁、桥梁等实景,而上半部分则以清淡的墨色表现远山,甚至大片留白,用来表现江水和云雾。这种虚实对比不仅使画面显得开阔,还营造出一种深远的空间感

夏圭通过留白巧妙地表现了江南山水的空灵与清远。画面中的空白部分并非“无”,而是通过“计白当黑”的手法,让观者感受到江水的浩渺、云雾的弥漫以及山间的宁静。这种留白不仅增加了画面的透气感,还赋予了作品深远

留白的运用使画面疏密有致,达到了“疏可驰马,密不通风”的艺术效果。夏圭通过这种手法,将“有”存于“无”之中,以少许胜多许,传递出“象外之象,言外之意”的美学境界

《溪山清远图》中的留白不仅是一种构图技巧,更是意境营造的重要手段。夏圭通过大面积的留白,成功地表现了江南山水的空灵与清远,使这幅画成为南宋山水画的经典之作

《溪山清远图》与北宋山水画在风格、构图、笔墨和意境等方面存在显着区别,这些差异反映了南宋山水画的独特艺术追求和时代背景构图方式

北宋山水:北宋山水画多采用全景式构图,强调“上留天之位,下留地之位,当中方立意定景”,格局“平整安稳,四满方正”。例如范宽的《溪山行旅图》,画面完整地展现了山峰、树木、人物和水流,给人一种雄伟、开阔的感觉

《溪山清远图》:夏圭的《溪山清远图》则采用“边角式”构图,画面主体集中在局部,上半部分多留白或以淡墨表现远山,形成“上虚下实”的效果。这种构图方式使画面显得空灵、疏秀,更注重意境的营造笔墨运用

北宋山水:北宋山水画多以浓墨重笔为主,笔触坚实,注重山石的质感和体积感。例如李唐的《万壑松风图》,笔墨厚重,强调山石的雄浑

《溪山清远图》:夏圭的笔墨更加简洁、含蓄,善于运用“拖泥带水皴”,先以淡墨扫染,再用浓墨勾勒,形成水墨交融的效果。这种笔墨处理使画面显得更加清润、淡远意境营造

北宋山水:北宋山水画多以雄伟、壮丽为主题,追求一种“可游可居”的意境,强调人与自然的和谐共生

《溪山清远图》:夏圭的作品更注重意境的空灵与深远,画面中大量留白,表现出江南山水的空蒙、清旷。这种意境反映了南宋文人对自然的内省和对心灵平静的追求题材与表现

北宋山水:北宋山水画多以北方的高山大川为题材,强调山石的雄浑与厚重

《溪山清远图》:夏圭的作品多描绘江南的山水,画面中有更多的水景、云雾和烟雨朦胧的氛围。这种题材的选择与南宋偏安江南的地理环境密切相关

北宋山水:北宋时期,国家相对统一,山水画多表现出一种宏大、开阔的气象

《溪山清远图》:南宋时期,国家偏安一隅,画家们更多地通过山水画表达内心的孤独与对自然的内省。这种“残山剩水”的风格,不仅反映了南宋的地理环境,也体现了画家们对国家命运的感慨

《溪山清远图》与北宋山水画的区别,不仅在于艺术表现手法的不同,更在于时代背景和文人审美观念的变化。夏圭的作品通过独特的构图、简洁的笔墨和空灵的意境,展现了南宋山水画的独特魅力

宋代,据说是中国古代最富裕、最有文化,却是最怂的一个朝代

英国着名经济学家麦迪森在其专着《世界经济千年史》中,曾为宋朝的经济总量做出过相当客观的评估,他认为在宋真宗咸平三年(公元1000年)时,中国的GDP总量约占当时全球财富总量的五分之一还多,人均GDP远高于同期西欧各国的水平。陈寅恪先生在《金明馆丛稿二编》中称:“华夏民族之文化,历数千载之演进,造极于赵宋之世

也就是说,宋朝在文化、经济、政治文明、生活方式等方面在中国历史上,都是处于一个比较先进的阶段。饱暖思淫欲。有钱了,人们就有更高层次的精神需求。因此,宋人的生活相对也相当小资,业余爱好也相当广泛,文学艺术空前发达。宋朝在军事国防上虽然是“软蛋”一个,饱受北方异族欺凌,但在文学艺术方面却取得了辉煌的成就,诞生了众多文艺“明星”,他们熠熠闪烁的光芒,至今依然耀眼,并对后世文学艺术产生着深远的影响。唐宋八大家,就有六位成就于宋朝,欧阳修、三苏、王安石、曾巩,还有范仲淹、辛弃疾、李清照等文学大家都诞生于宋代。绘画方面,宋朝青史留名的大画家就有董源、李成、范宽、张择端、李公麟、夏圭、郭熙、李唐、刘松年、马远等,连宋微宗都是书画发烧友,其绘画和瘦金体书法都取得了相当高的艺术成就,被后世津津乐道

在众多文艺明星中,南宋山水画家夏圭,就格外引人瞩目

夏圭,在中国绘画史上,就其具有独创性的“半边”山水画而言,无疑是一座绕不开的高峰,是一位中国绘画史无可回避的重要人物。但遗憾的是,关于他的身世的史料记载却少之又少,略之又略。史料上对他的介绍极为简略:“夏圭(生卒年不详),字禹玉,临安(今浙江杭州)人,南宋绘画大师。“南宋四家”之一,早年画人物,后来以山水着称。他在宁宗时任画院待诏,受到皇帝赐金带的荣誉

仅寥寥60余字。这与夏圭在中国绘画史上的地位极不相称。在极简的简介中提到“早年画人物”,却没有一幅人物画及相关记载流传后世。如此种种,让人百思不得其解。我颇不甘心,又在网上进行了一番延伸检索,发现夏圭在宋代十大杰出画家中排名第六,在其同时代画家马远之前,但在“南宋四家”中,他又排名马远之后,并称“马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