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应声,但是床边向下塌陷了一点。
紧接着,就有温热的身躯靠了过来。
“我来陪你睡觉。”姜韵初拍了拍他的脊背:“你半夜不舒服就喊我。”
沈景淮麻木问:“姜韵初,你真的要脸吗?”
姜韵初疑惑问:“我们不是夫妻吗?”
“夫妻睡一张床上,有什么问题?”
沈景淮从心底犯上来了恶劣的性子,他翻身将姜韵初压在了身下,挑了一下眉,轻笑问她:“夫妻夫妻,那你知不知道夫妻应尽的义务是什么?”
姜韵初打了个哈欠,伸手抱住了沈景淮,敷衍道:“我知道,等你病好了再说啊。”
在沈景淮往前二十多年的人生中,有人打他,有人骂他,却没有人这么亲密无间地抱他。
他一时间都不知道手应该放在哪里,只能顺着姜韵初的力度倒在床上。
姜韵初伸手揉了一把沈景淮的头发,心想性格看着这么阴郁,没想到还是个软毛。
“睡吧。”
她温声说:“有事明天再聊。”
沈景淮睁着眼睛,听着姜韵初的呼吸。
他以为床上多个人,自己会很难睡着。
但没想到,不出半刻,他就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手甚至不自主地将散发热源的姜韵初抱在了怀里。
一夜无梦。
沈景淮醒后,发现身边已经没人了。
他表情未变地下床,正在穿衣服的时候,看到洗澡间的门被推开,打着哈欠的姜韵初从里面走了出来。
她衣服穿的不太板正,松松垮垮地能露出白皙的肌肤。
沈景淮仓促地转头,快速扣上纽扣。
他现在不敢说姜韵初不要脸了,因为他们现在确实是夫妻关系。
“我一会把我东西搬进来了呀。”姜韵初爬在床上,从下往上去看沈景淮:“总不能一直分房睡。”
沈景淮低头跟她对视,眼神昏暗一瞬问:“姜韵初,你到底想从我这边得到什么呢?”
姜韵初笑了一下问:“想要什么你都给吗?”
沈景淮弯腰,伸手抚摸上她的脸,手指流连忘返在她的脖颈处。
“给啊,你想要什么,我都给。”
姜韵初狡黠地笑了一下,抬手指向角落的展览柜:“我想要那个。”
沈景淮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看到了一个装饰的蓝宝石。
他愣了一下问:“就这个?”
姜韵初紧张问:“你不给吗?”
沈景淮面无表情地支起身体,将蓝宝石掏出来扔给姜韵初,靠在墙上看着她爱不释手地握住那枚普普通通的蓝宝石。
“这是我最后一次问你。”
沈景淮说的平静,但看着姜韵初的眼神中却满是偏执:“从此后,你不会再有机会离开了。”
老是最后一次,最后一次。
姜韵初都懒地理他,寻思他跟那天天在街上喊要倒闭的商家一样。
啧,你还别说。
这俩都是资本家。
难怪有共同点。
沈景淮匆忙出门,刚上车下属就递过来了份协议。
“沈总,您要的离婚协议。”
沈景淮看都没看,将协议撕掉后扔进垃圾桶。
“去公司。”
下属:“啊?那个协议——”
沈景淮抬头看他问:“你很希望我离婚?”
下属尴尬地说:“那肯定不是啊,我肯定希望您家庭美满啊!”
一点都不真挚。
沈景淮冷笑着想,都比不上姜韵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