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只是想诈一诈这小子,毕竟慕云的事过去这么久了,想要新证是难如登天了。
可这小子偏偏跑到她的面前,还企图进入县衙当差。这就不得不引起她的怀疑了。
若是他在外面隐姓埋名寻机报复自己还说得过去,可他突然出现了。还打着应聘的名头。
如此反常的无脑之举,不得不让她再捋一捋他们卫府的案子了。
“所以,小少爷。挑唆张令杀害馨儿姑娘的罪,你认吗?”佐孟仔细地盯着他看了半晌。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卫圆只是低头不语。避开了和佐孟的眼神交涉。
不过,佐孟并不着急。她在等,等一个足够定面前人罪名的新证。
“大人,如夫人到了。”
效率这么快,佐孟看到回来的差役,不禁挑了眉头。
看到轻移莲步,款款走进来的一个梳着云鬓保养得当,眉眼精致,玉颜皎皎,风姿绰约的少妇。
佐孟赞叹了一声,真是美女啊。不过,美是美。怎么处处透着股风尘气呢。
“如夫人是吧?”
“妾身叩见大人。”
“请起吧。”看她穿着轻衣软衫,薄薄地都可窥见脖颈下莹白的肌肤了。佐孟轻咳了一声。
“如夫人,你家小儿昨日之事,你可了解啊?”
昨日,少妇诧异。
看了眼被缚了枷锁的卫圆,美丽的桃花眼充满了不解,“大人,可是我这小儿犯了什么事,为何要将他押解在衙门?”
“闭嘴!”卫圆咬牙,冷斥了她一声,白痴。现在才看到自己被绑了吗,早干嘛去了。
竟然当着他们的面呵斥自己娘亲,怎么他这孝子的人设不立了?
佐孟将手放在了嘴旁,闷咳了一声,“这个,你只需回答本官问题即是。若无实证,本官自会放他离去的。”
听到圆儿可能没事,少妇这才放下了心来。面上恢复了原来的天真之色,“回大人,圆儿昨日推车去城中卖果脯,戌时归的家。大人还有要问的吗?”
听她说的这么详细,还提醒了那上面坐着的人还想问什么。
卫圆彻底跪不住了,挣扎着要起来被一旁的衙役按回去了。
这个没脑子的。她怎么能这么轻易将实话说出来呢,她不知道她的话会害死他吗。
“果然。”
还是他的供词出入最大啊,佐孟挑了眉头,打趣地望了卫圆一眼。
你小子做事这么小心,怎么不知道出门前跟家里人串串词呢。
这么大的破绽放在这,她不趁机收拾他都对不住他了。
也罢,早点破案,早点了事吧。拿起久违的惊堂木拍了一声。
“卫圆,你三番五次提供虚假供词扰乱本官办案,目中无人,其心叵测。来人,拖下去杖责三十。若还是不说实情,那就打到他说出真话为止。”
看到两个衙役将自己儿子架起来了,美妇慌了,也顾不得拍打裙子上的灰尘了。挡在了卫圆面前。
“大人,这一定是个误会啊,大人。圆儿他一向很听话的,他怎么会说假话欺骗大人呢。”
她现在才反应过来,定是自己说的话将圆儿至于险地了。
否则圆儿好端端的怎么会挨板子呢,美妇焦灼,转头望向了卫圆。“圆儿,你快跟大人说实话啊,你这孩子,你怎么主意那么大呢,莫要跟知州老爷置气啊,乖。”
“闭嘴,什么时候轮到你...教育我了。”卫圆咬了牙齿,强忍了背上的伤痛。圆目眦睁地斥了美妇。
“我……”美妇慌张,美目中弥漫了几分晶莹的潮水。
一时又不知道说些什么。这孩子主意大,自小便是老爷亲自教养的,她一个低贱出身的妾室,就算在卫府,也只有低头称呼他少爷的份。
若不是卫家垮台,她自始都是没有机会和圆儿相处的。
“圆儿...”美妇转身对着佐孟跪下,“大人,你饶过他吧,圆儿还小,他受不住的。要打就打我吧。”
佐孟抱了不软,无意识地摩挲着。
娘倒是个好娘亲,就是儿子不是个好儿子啊。
嘴这么硬,说话也够刺人。真是比她的不软还要扎人啊,看这个势头怕是把他的脊梁骨打碎了都不会承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