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命攸关,老鸨没道义地和盘托出。
“那姑娘托我找几个没接过客的清官,年纪在十八岁到二十五岁之间,模样俊俏,性子柔和。”
停顿下,她掏出月合塞的红包,卑微奉上。
“这、这是那姑娘给的定金,事成之后,还有一笔尾款。”
得益于历代北离皇帝的英明统治,当今世道对女子略微宽宥。
她们这个小镇上开设的男|倌院,只要给钱,男女老少皆可来。
月合的行为在老鸨眼中稀疏平常,加上她容貌秀丽,气质端庄,出手还阔绰。
老鸨和男|倌们都很高兴,几乎到了翘首以盼的程度。
找几个清官而已,以老鸨的人脉小菜一碟,但她怎么也没料到这笔钱带刺,可能会要了自己的老命。
“少、少侠,我就是混口饭吃。请你大人有大量,别为难我们!”
苏昌河从鬼哭渊杀出来,善良早喂狗了。
越过红包,寸指剑在老鸨脸上来来回回移动,最后落到咽喉的位置。
冰冷的触感令老鸨打了个哆嗦,身子一软,跌坐到地上。
她惊恐地看着苏昌河,牙齿抑制不住地颤抖,“少侠饶命!少侠饶命啊!”
常年混迹青楼,她一眼看出这男人不好惹。
那满身的阴寒之气,视人命如草芥的漠然,无不昭示着对方真的会动手杀人。
“钱!我、我有钱,这屋子里的钱全都给你,求您放过我!”
吓唬一个普通人,苏昌河挺没成就感的。
寸指剑回鞘,他一脚踢飞凳子。
嘭!
凳子落地的巨响钻进老鸨耳朵,震得她险些昏死过去。
一柄桃木剑毫无征兆飞来,端端正正插入她将要倒下的地方。
老鸨登时一激灵,飘飞的魂儿回来了。她使出吃奶的劲儿稳定身形,怯怯地瞥了眼道士打扮的慕青羊。
“道、道长?”
这个称呼成功取悦到慕青羊。
他眼中流光溢彩,嘴角扬起一个弧度,抬手召回桃木剑。
还好还好!有个能沟通的。老鸨刚要松口气,便见眼前白光一闪,头顶重量变轻了。
劫后余生的狂喜涌上心头,她老泪纵横地连连磕头。
“谢少侠不杀之恩。”
啪嗒!
磕完三个头,一抬眼面前多了一个钱袋子。鼓鼓的,听声音估计有不少银子。
老鸨很贪财,可前提是有命在。
这种索命钱她不敢拿。
老鸨瑟缩着身子往后退了退。
“拿着!”
寸指剑在手上舞出残影,苏昌河单手叉腰,不容置疑地命令道:“那群姑娘里有我们二人的未婚妻,你想办法打消她们的念头。”
老鸨:“……”
搞半天是奈何不了自家未婚妻,跑这儿求助的。
靠!
吓死她了!
这般想着,老鸨腰杆子直起来。
“好说好说!我们小镇商业繁茂,除非孩子生得实在太多,否则不会卖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