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英一声令下,连珠火铳喷吐出一道道火舌,密集的铅弹如暴雨般射向敌军。
“哒哒哒!”
敌军骑兵的前排瞬间被打翻,马匹嘶鸣着翻滚倒地,骑兵们狼狈地摔下马背,惨叫声此起彼伏。
火铳兵的齐射打得敌军难以靠近,不少骑兵被迫掉头,试图从侧翼绕过火器阵列。
袁崇焕冷冷一笑,挥手下令:
“刀盾兵与弓弩手,拦截漏网之敌!”
明军刀盾兵迅速上前,与敌军展开近身搏杀,而弓弩手则在后方精准射杀冲散的敌军。
战场上,后金骑兵的气势被彻底压制,已无力再组织有效的进攻。
布达里坐在战马之上,鲜血飞溅到他的铠甲上,他面色狰狞,眼中却透着不可置信。他原以为,这些明军的火器不过是虚张声势,但眼前的景象却让他心生寒意。
“传令后排,加快速度!压上去!”他怒吼着,试图挽回局势。
然而,火器的威力如惊雷般席卷战场。每一次天雷炮的轰鸣,都伴随着骑兵阵列的崩溃。滚烫的铁弹掀起尘土与血肉,骑兵们在冲锋途中被炸得四分五裂,战马嘶鸣着翻倒在地,踩踏着同伴的尸体。
火铳营的齐射更加令人胆寒。铅弹密集如雨,将敌军前排骑兵一一射落。布达里亲眼看到他的副将被一颗铅弹击穿肩膀,连人带马摔倒在地,鲜血染红了周围的积雪。
“撤!快撤!”布达里的声音因为愤怒和恐惧而变得嘶哑,他再也无法维持阵列的秩序。残余的骑兵在火器的持续压制下彻底溃散,纷纷转头逃命。
“明军的火器……竟如此可怕。”布达里紧咬牙关,眼中透着屈辱与愤恨。他狠狠一拉缰绳,带着少数亲卫仓皇撤退。
明军阵前,袁崇焕立于阵型中央,静静注视着敌军的狼狈退却。他的披风被寒风扬起,目光如炬,脸上浮现一抹冷笑。
“后金铁骑,也不过如此。”他的声音虽轻,却带着掷地有声的坚定。
城墙上的士兵看到敌军溃逃,纷纷高声欢呼。他们挥舞着手中的武器,士气高涨,先前对后金铁骑的畏惧一扫而空。
袁崇焕转身对身旁的高英说道:
“传令全军,不得追击。让他们带着伤亡回去,将宁远的火器之威传回后金大营。”
高英拱手应道,随后转身指挥士卒收拾战场。
远处,后金的残兵散落在茫茫雪原上,鲜血在纯白的雪地上拉出长长的痕迹,仿佛警告那些试图挑战宁远防线的敌人。
战斗结束,袁崇焕召集将领总结得失。
高英面露喜色,拱手道:
“将军,今日之战,我军虽兵少,却以火器之威重创敌军,两千先锋仅余不到五百人。”
袁崇焕点头,但语气仍显冷峻:
“此战虽胜,但天雷炮的装填时间仍需缩短,火铳营的射击精度还有提升空间。”
他停顿片刻,目光锐利地扫过众人:
“敌军初尝火器之威,必定会改变战术。我们需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不断优化布防,以应对更大的挑战。”
将领们纷纷应诺,士卒们的斗志也随之高涨。
风雪渐歇,战场归于宁静。
天雷炮静静伫立,连珠火铳整齐排列,宁远城的防线更加稳固。
袁崇焕负手而立,目光深邃:
“鞑虏之铁骑,终将在火器面前化为灰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