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东的风雪凛冽,厚重的积雪覆盖了城墙和四周的山林。宁远城内,守军忙碌地加固防线,士兵们在寒风中往返搬运物资,城墙上的火铳手紧盯着远方的地平线,警惕地注视着每一寸动静。
袁崇焕站在城墙之上,披着厚厚的斗篷,目光冷峻地看着远处的白雪。他的身旁是刚刚赶到辽东的天策军指挥官陈锐,以及几名重要将领。
“消息传来,皇太极集结数万大军,正向我宁远而来,目标显然是要摧毁我们的防线。”袁崇焕低沉的声音在寒风中显得格外沉稳。
陈锐点头应道:“袁帅,天策军的三千新兵已融入防线,火器部队的战力虽初显,但士兵间的默契仍需实战磨合。此次若后金真的倾巢而出,恐怕是一场硬仗。”
袁崇焕沉思片刻,转头看向远方,道:“硬仗虽难,但守住辽东是我等的职责!传令全军进入一级战备,火器布阵在第一防线,骑兵待命突击,务必做好死战的准备。”
数日后,宁远城外的地平线上出现了大片黑影,后金军队如潮水般涌来。他们的旌旗随风而动,战鼓声震天动地,沉闷的鼓声仿佛敲击着每一名守军的心脏。
城头上的士兵看到这浩浩荡荡的大军,无不神情紧张。一名年轻的火铳手忍不住低声说道:“这就是后金的主力?他们的人马多得数不清啊!”
他的声音虽轻,但仍被陈锐听到。陈锐冷冷扫了他一眼,沉声道:“害怕的人可以下城,但只要留下,就要记住——陛下在京城盯着这场仗,你们若失守,便是让整个大明蒙羞!”
这番话让士兵们精神一振,他们重新握紧了手中的火铳。
与此同时,后金的军队在距离宁远城约五里处停下,他们的主帅皇太极骑在高大的战马上,手持望远镜观察着明军的防线。
“明军的火器布置倒是新鲜,可惜……再强的防线,也挡不住我大军的冲击!”皇太极冷笑道,挥手下令:“传令全军,准备强攻!今夜,宁远必破!”
夜幕降临,寒风越发刺骨,宁远城内却灯火通明。袁崇焕召集所有将领在指挥营内布置战术,沙盘上标注着后金大军的动向与明军的防线。
“火器部队布置在南城墙,天雷炮居中。后金的骑兵虽强,但他们必定会先攻击南城,这里地势较低,适合大规模突袭。”袁崇焕一边分析敌情,一边快速做出布置。
陈锐补充道:“炮兵尽量瞄准敌军的后排指挥部,争取直接击溃他们的指挥体系。火铳手分两批轮换,确保连续火力,不给敌军喘息的机会。”
“好。”袁崇焕点头,目光凌厉地看向众将,“各部听令!后金若敢来犯,务必让他们血债血偿!”
午夜时分,后金大军在战鼓声中发起了猛烈的进攻。数万敌军分成多路,向宁远城发动全线压迫。他们的骑兵在前,弓箭手紧随其后,举着盾牌步步逼近。
“放!”袁崇焕站在城头,挥手下令。
顿时,天雷炮的巨响撕裂了夜空,一枚枚火药弹精准地砸入敌军的阵型之中,爆炸的火光映亮了漆黑的夜晚,伴随着敌军的惨叫声,后金的第一波冲锋被直接打乱。
紧接着,火铳手一排排齐射,密集的铅弹射向敌军的骑兵,击落了无数冲锋的战马。
南城墙上,烈火与浓烟交织,箭雨如同暴风骤雨般洒落,守军的盾牌被砸得砰砰作响。一些士兵因长时间的战斗疲惫不堪,但每当有人稍显退缩,袁崇焕的怒吼便如惊雷般传来:
“坚持住!守住城墙,这是我们的责任!谁若退后一步,军法从事!”
士兵们咬紧牙关,顶着疲惫继续战斗。一名年轻的火铳手手中微微颤抖,额头满是汗水,他看着不断逼近的后金士兵,声音哆嗦着问身边的同袍:
“咱们还能撑多久?他们好像杀不完似的……”
身旁的老兵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低声说道:“咬牙撑住!袁帅在这儿,天策军也在后头,我们不会倒下的!”
后金的弓箭手调整了阵型,手持火箭射向城墙上的火器阵地,试图用高温和烟雾压制明军的反击。
“掩护火铳手!所有盾兵到前排!”陈锐一边喊令,一边亲自举起盾牌挡在最前方。他的盾牌上插满了箭矢,但他的脚步却未曾后退。
天策军的火铳手趁机快速更换弹药,重新瞄准敌军的先锋步兵。“开火!”陈锐大吼,顿时枪声炸响,密集的铅弹扫向敌军队伍,几名后金士兵应声倒地,先锋部队的攻势暂时被遏制。
然而,后金的第二波攻势随即而来。他们用盾牌掩护步兵逼近城墙,试图搭设攻城梯。尽管明军的火铳和弓弩不断射杀靠近的敌人,但仍有几架攻城梯被成功架设在南城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