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笔记本上快速而工整地记录着祁同伟的每一句话,纸张在笔尖的滑动下发出轻微的“沙沙”声。
边写边点头回应:“祁哥,你放心吧,我都记下来了,一定会仔细观察,绝不马虎。我知道这次任务的重要性,也明白其中的风险,但为了将那些毒贩绳之以法,我绝不退缩。”
他的心里既紧张又兴奋,紧张的是深知此次任务的艰巨与危险,那危险如同隐藏在黑暗中的猛兽,随时可能扑出来;
兴奋的是能够参与到如此关键的调查中,为缉毒事业贡献自己的力量,这种使命感如同熊熊燃烧的火焰,在他的胸膛中燃烧。
终于,下班的铃声在寂静的办公室里突兀地响起,那清脆的铃声打破了原本的沉闷,却也像是一道催征的号角。
刘阳阳和曾庆对视一眼,两人的眼神中都透露出一种默契和决心。
他们迅速起身,脚步轻盈而迅速地走向办公室的角落。
角落的衣柜有些陈旧,柜门的油漆已经剥落了一些,露出了里面的木质纹理。
他们熟练地打开衣柜,从里面拿出早已准备好的便衣。
刘阳阳穿上一件深蓝色的夹克,这件夹克款式普通,没有任何特别之处,但那深蓝色却如同夜的颜色,能很好地融入人群,让人难以察觉。
夹克的面料有些粗糙,摸起来有一种质朴的质感。
曾庆则套上一件灰色的连帽卫衣,卫衣的帽子上有一根抽绳,他熟练地将抽绳拉紧,把帽檐压得低低的,遮住了大半张脸。
卫衣的颜色有些暗淡,仿佛是被岁月的尘埃所覆盖。
他又戴上一顶黑色的棒球帽,帽子的材质略显硬朗,上面有一个简单的标志,在灯光下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两人整理好衣物后,再次检查了随身携带的物品。
刘阳阳摸了摸口袋里的小型录音笔,那录音笔的外壳是黑色的,光滑而冰冷,他确保录音笔的电量充足,开关能够正常使用。
曾庆则查看了腰间的手铐,手铐的金属在灯光下反射出冷冽的光,他轻轻地晃了晃,听着手铐碰撞发出的清脆声响,确保其没有问题。
随后,他们迈着沉稳的步伐,不紧不慢地走出缉毒大队。
缉毒大队的门口,人来人往,车辆川流不息。
下班的人们脸上带着疲惫或者喜悦的神情,匆匆忙忙地赶着回家。
刘阳阳和曾庆融入到这下班的人流之中,他们的眼神警惕地观察着周围的一切,但表面上却装作若无其事。
他们尽量保持低调,不与任何人有过多的眼神交流,只是偶尔用余光扫视一下周围的情况。
他们的脚步不快不慢,仿佛只是两个普通的路人,正朝着家的方向走去。
当他们来到雨湖小区门口时,刘阳阳微微抬起头,目光迅速在小区周围扫视了一圈。
小区门口的保安亭有些破旧,亭子的墙壁上有一些涂鸦,看起来已经有些年头了。
保安正坐在椅子上,百无聊赖地看着手机,手机的屏幕发出的光映在他的脸上,使他的表情显得有些木然。
小区内的道路两旁,种着一些郁郁葱葱的树木,那些树木的枝叶繁茂,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发出“沙沙”的声响,仿佛在诉说着小区的宁静。
而在小区的各个角落,分布着几个监控摄像头,摄像头的外壳是黑色的,在阳光下反射着冷光,它们像一双双警惕的眼睛,默默地注视着小区内的一举一动。
刘阳阳凑近曾庆,用极低的声音说道:“看到那些摄像头了吗?我们得小心行事,尽量避开它们的拍摄范围。尤其是在询问邻居的时候,不能引起任何人的怀疑。一旦被发现,我们的调查可能就会功亏一篑。”
曾庆微微点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谨慎,他回应道:“放心吧,我会注意的。我会时刻留意周围的情况,确保我们的行动不被察觉。”
进入小区后,他们按照事先计划好的路线,首先来到了小孩家所在楼栋的隔壁单元。
刘阳阳深吸一口气,那口气在他的胸腔中缓缓流动,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
他的心跳有些加快,仿佛是在敲打着战鼓,为即将到来的挑战助威。
然后他敲响了第一户邻居的门。
门内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脚步声有些缓慢,仿佛是在小心翼翼地靠近。
随后门缓缓打开,一位大妈出现在门口。
大妈大约六十多岁,头发有些花白,那花白的头发如同冬日的霜雪,在阳光下闪烁着银光。
她的脸上带着岁月留下的皱纹,那些皱纹如同岁月的河流,在她的脸上刻下了深深的印记。
但她的眼神却十分锐利,那眼神如同鹰隼一般,警惕地看着刘阳阳和曾庆,眼神中充满了戒备。
她穿着一件碎花衬衫,衬衫的颜色有些暗淡,上面的碎花图案也有些模糊,仿佛是被岁月冲淡了色彩。
下身是一条黑色的裤子,裤子的面料看起来很厚实,有一种朴实的质感。
刘阳阳立刻露出一个友善而亲切的笑容,那笑容如同春日的暖阳,瞬间驱散了一些大妈脸上的戒备。
他的语气轻柔地说道:“大妈,您好啊!我们是社区志愿者,今天来小区了解一下居民的生活情况,看看大家在生活中有没有遇到什么困难,或者对小区的环境、设施有什么建议。”
“您在这小区住得还习惯吗?”
大妈犹豫了一下,她的眼睛微微眯起,上下打量了他们一番,似乎在判断他们的身份是否可信。
她的目光在刘阳阳和曾庆的脸上停留了片刻,又扫视了一下他们的穿着,过了片刻,她才缓缓说道:“还行吧,你们有什么事吗?”
刘阳阳见大妈没有立刻拒绝,心中一喜,连忙说道:“大妈,我们能进去和您聊几句吗?这样也方便我们记录您的意见。”
大妈再次犹豫了一下,她的手不自觉地抓紧了门把,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有些发白。
最终还是侧身让他们进了屋。
走进屋内,刘阳阳发现房间里布置得十分整洁,家具虽然有些陈旧,但摆放得井井有条。
客厅的中央摆放着一张木质沙发,沙发的颜色有些暗沉,上面铺着一块绣有花朵图案的坐垫,坐垫的颜色已经有些褪去,但依然能看出曾经的艳丽。
墙上挂着一些大妈和家人的照片,照片的边框是木质的,有些地方已经磨损。
照片中的人们笑容满面,给人一种温馨的感觉,仿佛在诉说着这个家庭曾经的幸福时光。
刘阳阳和曾庆在沙发上坐下,刘阳阳拿出笔记本和笔,笔记本的封面有些褶皱,上面还有一些污渍,但他毫不在意。
他做出准备记录的样子,将笔放在笔记本上,等待着大妈的回答。
在和大妈聊了几句家常后,刘阳阳巧妙地将话题引到了小孩家庭上。
他笑着问道:“大妈,您对隔壁单元的那家人熟悉吗?就是有个小孩的那家。”
大妈一听,脸上的笑容立刻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严肃和担忧。
她皱着眉头说:“那家人啊,可奇怪了。经常半夜带些陌生人回来,每次都神神秘秘的,也不知道在搞什么名堂。而且啊,他们家里有时候会传出一股怪味,那种味道说不上来是什么,反正让人觉得不太舒服。”
“那味道有些刺鼻,又有些刺鼻,每次闻到都让人心里发毛。”
刘阳阳和曾庆对视了一眼,心中一紧。
刘阳阳追问道:“大妈,您还记得那些陌生人的样子吗?或者他们有没有什么特别的行为举止?”
大妈摇了摇头,无奈地说:“我也没看太清楚,他们总是匆匆忙忙地进出,而且都穿着深色的衣服,低着头,好像生怕别人看到他们似的。他们的脚步很快,几乎是一闪而过,我只看到他们的身影,根本来不及看清楚他们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