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易脸色稍显缓和,用黝黑的眼眸盯着苏晚看。
满脸都是我委屈,我不说。
活脱脱受委屈的小狗。
不得不说,秦易是研究过战术的。
他表现的恰到好处。
既让苏晚看出来他的不高兴,又不过分。
明明是硬汉,却像个受气包。
让苏晚这个当事人不得不主动对他解释前因后果。
不得不提一嘴,秦易是真狗。
苏晚有些好笑又有些讨好的环着他脖子,跟他解释了怎么遇到冷青山,冷青山又怎么送她回来,交待的一清二楚。
“对了,还有施才也在。”
苏晚把施才跟冷青山的关系也一并讲了,像交待犯罪事实一样清晰。
施才,秦易眯了眯眼,想起来是那天拦苏晚的混混。
误会解除,秦易勉为其难地点头。
苏晚看着秦易转换过来的脸色,“不气了?”
“嗯。”
都说女人的第六感准,男人的也一样。
苏晚坦坦荡荡地将事情讲清楚了,但秦易内心却笃定,送苏晚回来的冷青山,心思多半跟陆行一样,不单纯。
秦易低头,正好望进苏晚那两座山峰,不由喉结滚动。
“媳妇儿,天不早了。”
一手揽着苏晚,一手拉了灯绳。
苏晚几乎没反应过来,领口就松散了。
……
事后,苏晚累极,哀怨的想:“为什么牛不会累?”
第二天一早,秦易走后不久,苏晚正准备出门,苏承德就来了。
他放下手中的礼物,热络地跟秦奶奶打招呼:“老太太,最近身体怎么样?”
秦奶奶一边招呼苏承德坐,一边准备倒茶,苏晚接着茶杯,看着苏承德,有些意外的开口:“爸,你怎么来了?”
苏承德一副慈父模样:“你这几天都没回去,爸来看看你,顺便接你回去住两天,有事跟你商量。”
苏晚心里嗤笑,有事跟自己商量,只怕这事儿,没这么简单。
她没有问为什么,只是说:“好。”
父女俩跟秦奶奶打了声招呼,就离开了秦家。
苏晚从内心里是排斥苏家的,但今天苏承德的态度,让她有了些许疑惑。
他的态度,没有多好,却没有之前那么高高在上。
路上,苏承德跟苏晚讲了苏晴的情况,有些惋惜地叹气:“也不知道哪儿来那么多蛇?说到底都是晴晴命不好。”
苏晚没有接话,明白了苏承德为什么收起了高高在上的姿态,他的话还带着明显的试探。
苏晴出事的那天,苏晚恰好在苏家,她刚走,苏晴就出事了。
这些天他一直忙的焦头烂额。
等事情一缓下来,他越来越觉得这事儿,不是巧合。
苏晚勾唇,那天她给苏晴吃的东西,是多种草药制成的,可以将她毒哑的东西。
至于蛇,是顺手。
以前在乡下时,村里有个捕蛇人教过她一个方法,可以用药来引蛇出洞。
她就在给苏晴的药里加了点料。
与其被苏晴整死,不如先下手,如果能还击,她从来都不是任人欺负的泥人。
车子稳稳在苏家门前停下,父女俩依次下车。
韩红梅看见苏晚,神色淡淡,丝毫没有母女间亲热的情分。
既然没有,苏晚也不强求。
三人在客厅坐下,苏承德见苏晚没说话,迟疑地问:“晚晚,这事儿你怎么看?”
这是挑明了怀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