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她十分不屑的模样,白书又笑了,“阿月莫要跟王爷置气了,他有些行为确实冲动了些,那是因为太在乎你了,难免失了分寸。”
南迁月嘴角一撇,“可若是白大哥,定不会不尊重对方的,白大哥就与他不一样,你是克己复礼的君子,而他嘛……野蛮动物一个。”
“噗……”白书笑着摇头,“好好好,我不与你争辩了。”
两人对坐着交谈,军医夹在中间一边颤着手端起碗喝粥一边抹冷汗。
只怪南迁月说话毫不避讳,大不敬的话张口就来,直叫军医心惊胆颤。
另一边桌子上,王阿狗热情的将一碟饼推到阿兰面前,傻笑着致歉,“朱姑娘莫怪我等粗陋,多有得罪还望朱姑娘莫要与我一般见识。”
阿兰礼貌的笑了笑,“我理解的,你们也是奉命行事。”
说罢,她还帮王阿狗再盛了一碗粥,“今日这粥竟有些香甜,您多喝一些。”
“嘿嘿嘿,谢谢朱姑娘。”
简单餐食过后,大家又开始忙了起来。
今日军医一人去集诊区复诊,白书留在药房帮着配药,却在配药中途发现,有几味药材回潮了。
这是很严重的事情,他当即让王阿狗等人将回潮的药材拿出去晾晒,急着用的直接用火石烘。
“唉,怎么就回潮了呢。”南迁月忙着帮助晾晒,眉宇间的担忧焦急一点儿也不像是演的。
在烘烤区域帮忙的阿兰挑了挑眉梢,心道,南姑娘完全不用教啊,演起戏来跟真的一样。
她都自愧不如了。
“嘶……”刚端起烘干的药材准备拿去给药童熬制的王阿狗忽感腹中一阵绞痛,接着立马夹紧了屁股。
但连环的屁声还是引起了众人的关注。
离他较近的药童本能的捂了捂口鼻,十分体贴道,“您去吧,药材交给我就是。”
王阿狗很不好意思的笑笑,飞快的将药材递给药童,又飞快的跑没了影。
小小插曲转眼就过去了,大家又忙碌起来。
然而,周围的黑甲兵竟也一个一个的开始腹痛,那么自然是接二连三的往有限的茅厕冲去。
白书见此情形顿感不妙,忙担忧的朝南迁月看去,这一看,就见好好铺药的人倏地捂住肚子,表情极为隐忍。
“阿月。”
白书跑了过去扶住她,“你怎么也……坏了,肯定是今日的餐食出了问题。”
“来人,去通知黄将军严查伙房营!”白书吼道。
南迁月稍稍推开白书,脸上明显挂着羞色,“白大哥……我先去了……”
白书明白南迁月是不好意思,但他还是跟去了,因为茅厕有限,士兵们都不够用,她一个女子哪里抢的过呢,也不方便抢啊。
果不其然,临近山林的茅厕不断有士兵进进出出,王阿狗也在行列里。
许是排泄物太多,老远都能闻到味儿。
这叫南迁月如何使用?
“阿月,你在营帐里方便吧,完了我帮你收拾。”白书一追上南迁月,就说出了如此让人惊悚加羞愧的话。
南迁月可谓五官扭曲,她脸都红了,这绝对不是演的。
“白大哥说什么呢,你是要羞死我吗,我……”南迁月捂着肚子朝四周看去,最后停留在山林。
她指着山林慌慌道,“我去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