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子号包间里的两位贵人,女的神色有几分阴鸷,男的眼尾流露嫌恶,果然是欠缺礼数。
南迁月的话刚落下,铜字号包间忽然响起了茶盏落地的声音。
“兄长,您怎么了?”谢姑娘忙站了起来,掏出手帕准备帮男子擦湿掉的袖口时,却被他抬手制止了。
他神色先是一片愕然,接着各种情绪涌进了眼里,那声音……
他猛的站了起来朝观赏台快步走去,视线范围内再无其他人,他只想快速见到刚刚那个说话的女子。
“兄长,您有伤在身不能用内力!”
谢姑娘说晚了,她的兄长已经从观赏台上飞了下去。
“兄长!”她急忙转身走楼梯追去。
大厅中,前来邀请南迁月的仆人只好默声回去禀报主子,只有青衣还杵在那儿绞尽脑汁的想办法把南迁月哄上去。
此时,一阵风吹来,掀开了南迁月的帷帽,那倾城容颜便被幸运儿们瞧了去。
哪怕只是一眼,场内都响起了一片唏嘘声,不待众人感叹无意间窥视到的惊世容颜,就见一位身穿月白长袍的俊美男子从楼上飞了下来。
他红着一双眼朝南相女儿走来,每一步都将衣摆掀飞。
那视线太过灼热,南迁月想忽略都不行,她朝来人看去,竟觉得有几分熟悉。
“站住!”
青衣伸手将男子截住,他厉声道,“这位公子还请自重。”
男子看都未看青衣一眼,他压着翻涌的情绪看着帷帽下的南迁月,嘴唇看得见的颤抖,“……不知能否一睹姑娘容颜?”
青衣暗道不好,再次重复提醒,“请公子自重!”
“兄长!”谢姑娘跑了过来,她立在男子身旁看向南迁月,似是下定了决心般开口道,“兄长,南姑娘与那画像中的女子长的几乎一样。”
一样……
他方才远远看了一眼,但觉得是自己眼花了。
原来他没有眼花么。
男子的眼睛更红了,眼眶泛着晶莹的水光,他手下一动,一股罡风吹向南迁月,将她头上的帷帽吹掉……
场内又是一片寂静,只隐约能听见男子粗重的呼吸。
“迁迁……”男子沉痛的唤出二字,他抬脚就欲朝南迁月走近,而胸前却横着一根臂膀。
他眸色登时一暗,一掌朝青衣轰去,青衣闪身躲避,男子趁机冲向南迁月。
“迁迁!”他一把握住南迁月肩头,失而复得的喜悦盈满心间。
“放开我家姑娘!”绿衣急呼。
南迁月抬手,叫绿衣先退下。
她抬眸望着红眼男子,眉间微微蹙着,她越发觉得这人熟悉了,连声音都有点……
“你能说句长一点的话听听吗?”
南迁月突然来了这么一句,直叫周围人迷糊,一时摸不着头脑。
男子也是稍稍愣了下,不过很快便十分配合的说,“迁迁,我一直在找你,你到底去了哪里?”
果然,声音听着也是熟悉的。
为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