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姜苏婉樱唇轻启,冷冷地吐出一字,声音虽不大,却如寒霜过境,带着令人胆寒的威慑。
“呵呵,小娘皮性子还挺火辣。”
“本公子且告诉你,你今日若是乖乖陪本公子一晚,此前种种,本公子便可既往不咎。”
“否则,定叫你尝尝本公子的手段,让你知晓与我作对的下场!”
胡亥恼羞成怒,脸色涨得通红,大声呵斥道,全然不顾及自己的身份与形象。
“是吗?我倒要瞧瞧,胡亥公子所谓的手段究竟是何等厉害。”
此时,凌逸尘不紧不慢地踱步下楼,边走边语,其语调平稳,却隐隐透着一股不容小觑的威严。
“哼!本公子定要让你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胡亥浑然未觉身后动静,依旧背对着楼梯口,色眯眯地盯着姜苏婉,嘴里恶狠狠地叫嚷着。
李由不经意间抬眼瞥见下楼的凌逸尘,
顿时脸色煞白如纸,双眼圆睁,眸中满是惊恐,双腿仿若筛糠一般,止不住地剧烈颤抖起来。
“我告知你们,在这咸阳城中,但凡有敢忤逆本公子之人……”
胡亥嘴里滔滔不绝,正沉浸在自己的威胁话语中。
李由见状,心急如焚,赶忙伸手拉了胡亥一把。
“李兄,你这是作甚?且等本公子先将这小娘子收服了,再理会其他。”
胡亥不耐烦地嘟囔着,一边说一边仍不死心地欲伸手去摸姜苏婉那吹弹可破的脸颊。
李由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见胡亥如此执迷不悟,不由得再次用力拉了他一下,并哆哆嗦嗦地伸手指向身后。
胡亥满心不悦,极为恼怒地顺着李由所指方向扭头看去。
这不看则已,一看之下,直惊得他头皮发麻,心脏猛地一缩,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一时间呆立当场,不知所措。
“怎么了,胡亥公子?刚刚你不是还信誓旦旦,扬言要让我见识你的手段吗?此刻怎地哑口无言了?”
凌逸尘语调冰冷,目光似剑,直刺胡亥。
胡亥神色骤变,刚刚的嚣张跋扈全然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敬畏与惶恐。
他赶忙趋前一步,深深作揖,毕恭毕敬地说道:
“胡亥拜见靖远侯。方才胡亥一时糊涂,多有冒犯,实乃大错特错。”
“李由拜见靖远侯。”李由亦随之行礼,声音中带着一丝紧张。
“胡亥公子,我还是想知道你所谓的手段究竟是什么?”
凌逸尘面沉似水,再次追问道,那气场令周围空气都仿佛凝结。
胡亥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身体微微颤抖,说话也变得结结巴巴:
“额额额……,此皆为误会一场。胡亥莽撞无礼,言语失态,还望靖远侯恕罪,莫要与胡亥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