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与何佳琪二人,各自背着沉甸甸、满载而归的一背篓鱼获,拖着疲惫却又夹杂着几分欣然的步伐回到了庇护所。何佳琪刚一踏入,便急切地拎着鱼虾海鲜,招呼着马萍萍一同前去处理。马萍萍望着那满篓的新鲜海产,眼眸中闪过一抹亮色,欣喜道:“哇,如此之多,今日可真是有口福了。”何佳琪笑意盈盈地回应:“是啊,着实费了不少心力呢。”
南山则径直走向炭火旁,谨慎小心地将背篓里的红土冻块逐一取出,放置在炭火之上着手化冻。那红土冻块起初于炭火的烘烤下,仅仅缓缓地升腾着丝丝白气,伴随时间的缓缓流逝,才渐渐开始变软、消融。南山全神贯注地凝视着,时不时用木棍轻柔翻动,以保障受热均匀。待红土彻底化冻后,他端来一盆水,将红泥徐徐倒入,用手悉心地搅拌、稀释,动作娴熟且专注,仿若一位沉浸于艺术创作的工匠。
“这土瞧着尚可,只是不知能否制作出好物。”南山轻声呢喃道。
这时,李君昭踱步而来,好奇地探问:“山哥,你这是要做什么呀?”
南山抬首,面带微笑地解答:“我打算制作些陶器,诸如锅碗瓢盆之类的,总归不能一直使用如此简陋的器具吧。”
南山搅拌均匀后,拿起一块从某人胸罩上拆下来的纱布,开始对红泥进行过滤。那细腻的红泥缓缓透过纱布,流入下方的容器之中,南山的眼神里透着一丝期许。过滤好的红泥液静置一旁,开始沉淀。南山守在旁边,耐心地等候着,宛如在守护着一件稀世珍宝,不容有丝毫闪失。
沉淀完成后,南山轻轻地将上层的清水倾倒出去,而后将湿润的泥团取出,放置在一旁阴干。待泥团湿度恰到好处,他便开启了制作陶器的工序。他先将泥团反复摔打、精心揉捏,使其愈发紧实、富有韧性。南山一边制作,一边向周围好奇观望的众人讲解:“这制作陶器啊,绝非易事,每一步皆需谨慎,稍有差池便可能前功尽弃,一切努力付诸东流。”
南山着手制作砂锅,他用手将泥团搓成条状,随后一圈一圈地盘绕起来,逐步形成锅的形状。手指在泥条上轻柔按压、仔细抚平,每一个动作皆力求尽善尽美,不放过任何细微瑕疵。这时,张艳忍不住趋近说道:“山哥,你这手艺是师从何处呀?看起来好生厉害!”南山笑着回应:“往昔看书时略知一二,如今只能自行摸索尝试。”
接着,他又制作碗和盘子,将泥团拍成薄片,再用手徐徐捏出形状,用工具修整边缘,使其更为光滑平整。高静在一旁由衷赞叹道:“南山,你简直堪称神奇,这些东西倘若制作出来,咱们的生活可就便捷太多了。”
制作好一批泥坯后,南山在悬崖方向的洞口搭建了一个格外大的炉子,专门用于烧制陶器。他又不辞辛劳地去取回一些红土,以备不时之需。一切筹备就绪后,南山将泥坯小心翼翼地放入炉中,继而开启烧制。他用力地拉动手动鼓风机,那鼓风机呼呼作响,吹得炉内的木炭熊熊燃烧,火焰肆意舔舐着泥坯,将它们逐渐烧制得通红炽热。南山的脸庞满是汗水,眼神却无比坚毅,时刻留意着炉内泥坯的细微变化,不敢有丝毫的疏忽大意。
“这火候必须精准掌控,火大了极易烧坏,火小了又难以烧透。”南山擦拭着额头的汗水说道。
烧制进程中,南山不敢有片刻懈怠。他持续地调整着鼓风机的力度,适时添加木炭,确保炉内温度均匀稳定。然而,意外终究难以彻底规避。当第一批烧制完成后,南山取出晾凉,惊觉有两个碗和一个盘子烧坏了。南山望着烧坏的陶器,无奈地摇了摇头,叹息道:“唉,终究还是经验不足啊。”
何佳琪赶忙安慰道:“山哥,莫要灰心,初次尝试能有这般成果已然颇为不错了。”南山微微点头,继续烧制第二批。历经三日的不懈努力,终于成功烧制出了两个砂锅、八个碗和几个盘子。李君昭原本还在抱怨浪费木炭,可当目睹这些精美的成品陶制品时,不禁眼前一亮,即刻收回了之前说浪费木炭的话语。她拿起一个碗,仔细端详着:“山哥,这简直精美绝伦,真不敢相信是在荒岛上制作出来的。”
当南山终于将一批陶器制作完成,众人围聚过来,眼眸中满是新奇与钦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