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风仿若一只发了狂的猛兽,在浩渺无垠的海面上张牙舞爪,掀起如山般的巨浪,凶狠地拍打着船身。船只在这波涛汹涌之中,像一片飘摇不定的孤叶,剧烈地摇晃着,仿佛下一秒就会被大海无情吞噬。阿强脸色铁青,站在船头,双脚如同生了根一般牢牢钉住甲板,可即便如此,身体仍随着船身的晃动而微微起伏。他的双眼犹如两把寒刀,紧紧盯着眼前这座神秘莫测的岛屿,眼神中交织着忐忑、贪婪与决绝,那攥紧的双拳,指关节因用力过度而泛白,仿佛要把所有的不甘与野心都融入这股力量之中。
“兄弟们,都给我打起十二分精神!咱们绕岛一圈,瞅准时机,分兵南北两路同时登入,打他们个措手不及!”阿强扯着嗓子,声嘶力竭地大吼道,声音刚一出口,就被海风如饿狼扑食般撕扯得七零八落,可即便如此,那股不容置疑的威严依旧如利箭般穿透风声,直抵众人耳中。
船只缓缓地沿着岛屿边缘绕行,阿强手持一个略显破旧的望远镜,眼珠子几乎要贴到镜片上,一寸一寸地仔细观察着沿岸的地形地貌,那模样就像是一只在暗处寻觅猎物的野狼,不放过任何一丝可能带来生机或危险的线索。随着船只的徐徐移动,岛屿那神秘的全貌渐渐揭开面纱:陡峭得仿若能直插云霄的悬崖,像是大自然用巨斧劈开而成,冷峻地矗立在岸边;茂密得让人望而生畏的丛林,绿意葱茏,其间似有无数双眼睛在窥视;蜿蜒曲折的海岸线,时隐时现,仿若一条沉睡的巨龙,暗藏玄机。
“强哥,你瞧北面那片海域,水位深得很,岸边还有些像是曾经停靠码头的遗迹,保不齐是个天赐的登入良址。”身旁一个瘦猴模样的手下,贼眉鼠眼地凑过来,伸出一根细长的手指,哆哆嗦嗦地指向北面,眼神里却透着按捺不住的兴奋劲儿,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在向他们招手。
阿强微微颔首,目光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冷哼一声道:“哼,算他们还有点眼力见儿,不过咱可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就从那儿给他们心窝子狠狠捅上一刀!”
说时迟那时快,船队很快就抵达了预定的战略位置,按照既定计划,如两支脱缰的野马,风驰电掣般分兵两路,朝着岛屿的南北两端迅猛冲去。然而,阿强却并未随着大部队一同登陆,他带着几个心腹亲信,像几只阴险狡诈的狐狸,躲在船上,眼神阴冷得仿若能结出冰碴,死死地盯着岸上的一举一动,手中紧握着武器,那副模样,仿佛自个儿是掌控全局、决胜千里的幕后大指挥官。
率先冲向北面海滩的,是一群可怜兮兮的土着战俘。他们个个衣衫褴褛,像是被狂风肆虐过的残叶,神情惊恐万状,仿若待宰的羔羊。在阿强等人的威逼利诱下,他们哆哆嗦嗦地被迫充当起了这场血腥战争的先锋。双脚刚一触及沙滩,还没等他们缓过神来,站稳脚跟,刹那间,一阵密集得如同夏日暴雨倾盆而下的枪声,毫无征兆地轰然响起,瞬间打破了海滩原有的宁静。“哒哒哒……”“砰砰砰……”枪声交织缠绕,震耳欲聋,子弹仿若一群发了狂的马蜂,呼啸着朝着他们扑面而来。
“啊!”一个土着战俘惊恐至极,双眼瞪得如同铜铃,嘴巴大张,还没来得及发出一声完整的惨叫,就被一颗无情的子弹精准击中胸口。他的身体瞬间失去支撑,像一只断了线的风筝,直挺挺地向后倒去,殷红的鲜血如喷泉般汩汩涌出,瞬间将脚下的沙滩染成一片刺目的红色。其他战俘见状,吓得肝胆俱裂,惊慌失措地四处奔逃,却发现四面楚歌,根本无路可逃,只能在这枪林弹雨的死亡漩涡中绝望地挣扎、哀号。
留在船上的阿强等人,听到这密密麻麻、仿若催命符咒般的枪声,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嗖”地一下直窜脑门,后背瞬间凉飕飕的,仿佛被一只冰冷的手死死揪住。阿强的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如纸,豆大的汗珠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不停地从额头滚落,砸在甲板上。他惊恐地瞪大了双眼,眼珠子差点没蹦出来,声音颤抖得如同秋风中的落叶,哆哆嗦嗦地说道:“这……这岛上住的他妈的是土着吗?听这枪声,一水儿的步枪、冲锋枪,他们哪儿搞来的这些要命的先进武器?”
身旁的心腹手下也好不到哪儿去,吓得双腿发软,像两根煮过头的面条,哆哆嗦嗦地附和道:“强哥,咱……咱是不是一脚踢到铁板上了?这……这也太邪门了!”
与此同时,南面的登入点同样陷入了一片水深火热的激战之中。巴库威风凛凛地率领着部落战士,仿若一群守护山林的战神,隐藏在丛林边缘,个个屏气敛息,静静地等待着敌人的大驾光临。当看到阿强的手下如潮水般冲上岸时,巴库猛地高高扬起手中那象征着权力与威严的权杖,声如洪钟地大吼道:“给我狠狠地打!一个都别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