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风如同一头发狂的公牛,在海岛四周咆哮肆虐,吹得海浪如山般高高涌起,又狠狠砸下,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仿佛要将这座充满血腥与纷争的小岛彻底吞没。乌云如墨,沉甸甸地压在低空,似乎也不堪承受这岛上的沉重罪孽,随时可能倾盆而下,将一切洗刷干净。
南山宛如一位从地狱归来的战神,身上的衣衫早已被汗水、血水浸透,紧紧贴在他结实的胸膛上,却更衬出他那如猎豹般矫健且充满爆发力的身形。他眼神冷峻如冰,透着彻骨的寒意,仿佛能穿透这混沌的黑暗,直击敌人的要害。在他身后,众女亦是满脸坚毅,发丝凌乱却掩不住眼中的决绝之光,她们紧握着武器,跟随南山一路浴血奋战,如猛虎般冲破重重阻碍,脚下的土地早已被鲜血浸染,每一步踏出都似带着黏稠的血腥气,终于,他们攻进了阿强团伙的核心营地。
营地内此时已是一片狼藉,硝烟弥漫,刺鼻的火药味呛得人直咳嗽,仿若一层无形的毒雾,侵蚀着每一寸空气。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敌我双方的尸体,有的肢体残破,内脏外流,场面惨不忍睹;有的瞪大双眼,至死都带着不甘与惊恐。鲜血汩汩流淌,汇聚成暗红色的小“溪流”,在混乱中肆意蔓延,浸湿了土地,洇出一朵朵狰狞的血花。
南山手中紧握着一把寒光闪闪的斧子,锋利的斧刃在火光映照下,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光芒。那斧子似有灵性,嗡嗡震颤,仿佛在为这惨烈的战局而愤怒嘶吼。此刻,这把斧子正稳稳地架在一个中年男人的脖子上,此人便是神秘的“二爷”。
“二爷”惊恐地瞪大了双眼,眼珠子仿佛都要从眼眶里蹦出来,死死地盯着架在脖子上的斧子,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与恐惧。他的嘴唇颤抖着,干裂起皮,想要说些什么却又被这巨大的恐惧哽住了喉咙。尽管身体因为极度的害怕而颤抖,可那股子长期混迹江湖的硬气,还是让他强撑着挤出一句话:“为什么圣斧会在你手里?你……你是从哪找到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的沙哑,听起来却依旧透着几分凶狠,像是一只被逼至绝境却仍妄图反噬的困兽。
南山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嘲讽的冷笑,根本不理会他的问题,而是反问道:“你说吧,这圣斧到底是什么情况?”语气冰冷,不容置疑,仿佛一位掌握生死大权的判官,正审视着阶下囚的罪行。
“二爷”咬紧牙关,脖子上青筋暴起,像一条条愤怒的小蛇,硬是一声不吭。他心中清楚,一旦吐露实情,等待他的或许将是更加悲惨的命运。他的双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试图用这疼痛来驱散内心的恐惧,坚守住那最后一丝防线。
南山见状,眼神瞬间变得凶狠起来,他冷哼一声,猛地从腰间拔出一把手枪,毫不犹豫地对准“二爷”的腿,“砰”的一声,震耳欲聋的枪声瞬间打破了短暂的僵持。“二爷”的腿上顿时绽放出一朵血花,他疼得面部扭曲,五官都仿佛移了位,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青筋如同蚯蚓般在额头、脖颈处疯狂扭动。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双手捂住伤口,鲜血从指缝间汩汩涌出,却强忍着没有发出惨叫。
“说说吧!”南山再次逼问道,声音如同从牙缝中挤出,每个字都带着刺骨的寒意,手中的手枪又缓缓对准了“二爷”的另一条腿,那黑洞洞的枪口,仿若死神的凝视,无情地宣告着死亡的逼近。
“二爷”望着那近在咫尺的枪口,知道自己今日若是再不交代,恐怕真的要命丧于此。他长叹一口气,眼中的凶狠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绝望与无奈,终于妥协道:“罢了罢了,我说……这圣斧是法来西帝国在龙国展览馆展览的国宝级文物。我们团伙谋划已久,通过内线,买通了几个关键人物,让兄弟们乔装打扮成押运员,神不知鬼不觉地上了飞机。本想着,飞机起飞后,按照计划改变航行,在太平洋的一个无人岛附近迫降,那里会有人提前接应,我们拿了斧子就走人,神不知鬼不觉。”
“哼,想得倒美!”南山冷哼一声,眼中满是鄙夷,仿佛在看一只自不量力的蝼蚁。
“二爷”苦笑一声,接着说道:“可谁能料到,中途出了岔子。副机长不知怎么察觉到了异常,跟机长在驾驶舱里发生了激烈搏斗,飞机失控,最后坠毁在了这里。我们也是倒霉透顶,根本不知道这鬼地方是什么暗礁丛生、险象环生,想尽办法也出不去。这群岛周围的风浪大得吓人,普通的木船刚一出海,就被掀翻,根本没用。”说到这儿,“二爷”眼中满是懊悔与无助,仿佛陷入了无尽的绝望深渊,整个人都似被抽干了精气神,瘫倒在地。
南山听完,气得脸色铁青,他用力晃了晃架在“二爷”脖子上的斧子,怒吼道:“你们这群混蛋,为了这把破斧子,让我们这些无辜乘客跟着遭殃!你们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那斧子在他手中剧烈晃动,寒光闪烁,似也在为他的愤怒助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