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末笙心里咯噔一声,她瞳孔急剧收缩,将不远方的景观全数收入眼中。
不知什么时候,眼睛没了。也不知什么时候,视力竟变好了。
末笙宁愿,她是个瞎子。
通过窗户,有了日光,终于能确定对面是个什么东西了。
原来,那是个人。
还是个死人!
初日的早晨露水浓厚,清爽地厉害,甚至透着冷意。
直到豌豆般大小的汗滴掉下,浸湿衣领,末笙才从惊恐中回过神来,呼吸变得急促,脸色煞白,她曾没见过,一个人可以长在树枝里。或者说,那不是人,是棵树。
手心发汗,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残酷的场面,依旧印在末笙心里,直到许久,都不曾磨灭。
尽管末笙已经确认刘家人还在家里,也肯定刘平生不可能回来找她,可是,事实却相反。
刘平生就站在末笙身后:“看到了?”
“……”她猜错了,却一点不觉惊讶,仿佛在这件事情上,她就该错一样。
“害怕不,来,我随时为你张开翅膀!”
末笙扭过头,强装镇定:“我不会揭穿你,你又何必惺惺作态。”
这句话,让刘平生定住了身形,他笑容僵在脸上,语气淡漠:“什么意思?”
末笙淡笑一声,眼里透着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