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头已经不早了,怎么宴席还没开始,就等她一人了?听杜老这意思,这宴金,还能落在她一个外人手中?
“老先生,您别急,我这就去。”末笙不敢怠慢,这杜老毕竟是苷村元老级的人物,她以后混日子还得指望他呢,杜老吩咐的命令,就算是摸爬滚打上梁山,视死如归下火山,她末笙不也得照办不是。
想在苷村活的高人一等,就只能当个狗腿子抱紧官人大腿。
杜老一抬头,眉毛轻佻,“你不用急,今天就当是去练练手,让我瞧瞧你的手法,时间不赶,慢慢来。”
这句话,听不出任何情绪,末笙只当是句批评,俩忙回屋拿件衣服,头发来不及梳上一把,脸也来不及洗上一下,忙活跟着杜老出了刘家门。
杜老边走边拿眼角撇她:“这菜式,你可想好了?”
末笙一愣,这才想起杜无珏对她说的话来,心里计量了半天,硬是狠不下心说出一个“是”字,一时间,相对沉默,末笙望向杜老的眼神满是歉意。
此时的她,可谓心惊胆战。
听村中谣言,杜老是个不近人情的,喜怒无常,她若是因着如此事情惹怒了杜老,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末笙觉得,苷村很有可能成为她第二个“家”。
苦笑一声,实话实说:“师傅,我不满您,我确实是没想好。”
她压根就没想过。
“倒是实诚,”杜老夸张的大笑,引得路上的行人均侧目观望,“没有狡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