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羽话音未落,人已经一脚踩空,掉进旁边的沟里。我跟小乐赶紧下去捞人。
沟很深,沟里的雪差不多跟路面一样平,不熟悉路的,就不会知道,雪下面是这么深的沟。
小乐笑道:“哥,小羽穿得那么厚,整个人像一只彩色的打球,直接就滚进雪坑里了。”
我也笑道:“嗯,应该不会摔疼,就是吓一跳。”
小羽身上粘了很多雪沫儿,跟雪奋战了半天,也爬不起来,我跟小乐一边一个,扯着胳膊把她拎起来,栽种到路面上。
“两个坏哥哥!小羽都掉进雪里了,你们还在笑!”小羽跺着两个小脚儿抗议了。
我摘下手套,轻轻掸掉她身上的雪。
听见小乐说:“别撒娇啦,又没有摔疼。”
“那也不许你们笑!”小羽举着双手跑上去拍打小乐。
小乐一躲,小羽就像木块儿一样直接扑倒在地,她穿的太厚,身体几乎不能打弯儿了。
我忙去抱起小丫头,同时悄悄制止小乐继续逗她。担心她哭闹,我忙说:“小羽小羽,你看那边是什么?那里那里,红红哒!”
远远地,有个大叔从自行车上下来。他车子后面绑着个草把子,上面转圈儿插着一串一串鲜红的糖葫芦儿。他吆喝着,许多大人孩子围住他。
小羽眨着大眼睛,说:“甜甜哒,酸酸哒!哥哥,我也要!”
小乐问:“哥你带了钱吗?”
我对他笑道:“哥掐指一算会遇到卖糖葫芦儿哒,钱早准备好啦!”
小羽象个粉红色的球一样冲出去,小乐一把抓住,说:“别跑!路上都是冰,摔倒了又哭!鼻涕虫!”
三个人人手一支糖葫芦。小羽嫌手套碍事,摘了手套,双手抓着竹签子,嘴张得老大去咬那些晶莹的裹着糖壳的山楂……
吃了顶头儿的三个山楂之后,我帮她折断那一段竹签子,方便她吃下面的山楂。
“手冻僵了吧?”我问小丫头。
她把最后一个山楂啃下来,扔掉竹签子,搓着两个小手点头。
我蹲下身,拉开羽绒服的领子,对小丫头说:“来,把手伸进来。”
她嘴里嚼着山楂,头摇得象拨浪鼓,含糊不清地说:“……很凉……”
我把她的手插进自己的脖领子里,说:“小傻瓜,哥不怕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