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乱说话,商玉琛有些难为情地低下头,懊恼地轻敲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别说,这小子可爱起来,还是赏心悦目的。
惹得身边桌子上的几个女子纷纷捂嘴偷笑,借着团扇遮掩,偏头望着他们这两个对坐吃茶的俊俏公子。
沈慕渊耳朵隐约还能听到“吃醋呢”和“极为般配”这几个字,也不知在小声编排什么狗血剧情,安在他俩身上。
说到余江白的可疑,沈慕渊觉得也不冤,他本人虽没有参与,但他家那个沉默寡言的护卫却是做了中间人,将消息卖给了乌思归,可见,余家那些长辈们面上的和善和歉意全部都是装出来的,怕是一开始就对沈慕渊起了杀心,吩咐了那护卫想要一劳永逸,解决掉余江白身上的麻烦。
不过这其中细节,陆无没有听过乌思归的话,自然是推测不出来的,只是一股脑地将黑锅扣到了余江白的头上,而且还毫不避讳地跟商玉琛说了。
沈慕渊默默地喝了一口茶。
“我对余家这位少爷并无好感。”
这个回答,好像在宣布什么似的,商玉琛听了,心里美滋滋的。
又听沈慕渊接道:“先前他与那六家联手算计于我,只是幸而未得手罢了,想来余家对我,也并无善意,看在陆兄的面上,我并未理会罢了。”
“是玉琛乱说话,慕渊哥哥别生气。”商玉琛闻言,急忙解释。
沈慕渊提起茶壶,为两人续上茶水:“无碍。”
“不过,这些日子相处下来,这位余少爷未曾再有歹意,见我眼睛不便,还曾多次关照。”
“那,也是有原因的……”商玉琛接过茶杯,呐呐地说,声音极小。
“什么?”沈慕渊没听清。
“没什么。”商玉琛鼓起腮帮子,却是不想说明,想是陆无连余江白所中的丹毒效果也说给他听了。
轮到沈慕渊发问,“陆兄同你说了这些吗?怎么没有同我提起过?”
这话在商玉琛听来,却有些“醋意”,他笑了笑,眼角藏着小俏皮,“大概是陆无哥哥被岳家姐姐缠住了,不许他再与你多说话吧。”
沈慕渊:“……”这又是什么鬼?
见沈慕渊不解,商玉琛赶紧正色解释:“其实是咱们下山以后,陆无哥哥一直忙着给余家少爷研制解药,又帮岳家那位沉疴已久的长辈调理身体,一直未曾得空。我也是,前几日去岳家拜见长辈时,才与他说上几句的。”
商玉琛来到岳家地盘,身为后辈自然是要拜见一番的。
沈慕渊点点头。
却听商玉琛又调笑道:“慕渊哥哥真的是故意听岳家姐姐与别人私下对话吗?”
“……”沈慕渊大窘,果然,君子慎独啊慎独,不要以为偷偷摸摸干点坏事能不被人发现……
商玉琛像发现新大陆似的,“慕渊哥哥,你耳朵好红。”
沈慕渊只好默默喝茶。
与此同时,话题中的主人公余江白正郁闷的喝着酒。
他身边一圈,围坐着的是来自百盟世家的狐朋狗友,各个酒气熏天,插科打诨,推杯换盏聊得正是火热。
他们聚在城中最是富丽堂皇的月华楼里只名字就知道是岳家的手笔这一桌都是百盟前十世家的公子,另一侧则是岳华蓉为首的姑娘小姐们。从二楼往下看,楼外的街上更是美人如云,来自城中有头有脸的富家千金皆群聚在此处,花枝招展着。虽然没资格进这楼里,但更没人愿意放弃跟全城最顶层的少爷们接触的机会,她们打扮精致,一个赛一个的美貌,万千美色,令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
余江白那一伙人醉眼朦胧往下看。平素就都是嚣张任性的少爷,此时醉酒,嘴里已然是没了底线,各种黄段子此起彼伏,若不是顾忌着另一侧的名门贵女,早就喊叫上了。
那一圈人里显得格外另类的,就是余江白了。独独坐着,人也不说话,一杯接一杯地往嘴里灌着酒。
“我说,老弟今天这是怎么了?不就是出去了一趟,怎么把你精气神都给折腾没了?”
“快来快来,余兄,快来瞧瞧那个紫衣服的,你最喜欢的那一类,瞧那腰条身段”有人已经情不自禁地意淫上了,甚至有的已经跃跃欲试,要不是被人拉着,恐怕就跳下去直扑人姑娘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