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望川回过神来,挥散内心暗叹,看秦千岁的眼神变得暧昧几分,随后开口道:“陛下之想法,同臣之计谋,十几万国众跟随陛下,背水离乡风雨飘摇,来到车诗必先立足稳定民心,此事万万不可拖延片刻。”
二人又开始在地图上算计起来,进入车诗后,可由五千精兵开头,作先锋部队为百姓铺路,人挡杀人佛挡杀佛,直接插进车诗主城将其占领,拿为己用。
全军加速下,五天时间足已抵达车诗主城。
秦千岁又再行商议道:“李望川,你现在有伤在身,不宜多动,可由朕取五千精兵作为开路先锋,你在后方只需稳住秩序,安心养伤,跟随前行便可。”
李望川对秦千岁安排没有反驳,思量中开口道:“陛下,此计可行,只是该抽走哪支军兵,作为先锋部队为好?”
李望川话中带话,秦千岁岂能不懂,含笑中摇头道:“朕心中自有定论,无需再暗中探风。”
李望川下意识摸摸鼻子,心中清明,不再有过多言语。
待商定完毕,李望川起身告退养伤,这一切暂由秦千岁代其实施。
几百头土龙丢进锅中连同粗米,以及路边各种野菜煮食,全都吃上个大饱,身为仙肉,吃过者无不精神抖擞,赞美其为天下第一肉。
秦千岁走出军帐,命申屠豹杜松涛二人传令下去,举国民众吃过午食,可休息半个时辰,然后加快速度齐入车诗主城。
五千先锋部队,秦千岁毫不犹豫将杜松涛手下的五千唐兵挑了出来,之所以挑选唐兵用来开路原因有三,一是唐兵骁勇善战,若遇阻拦可迅速解决战斗,二是秦千岁藏匿小小心思,异国他乡,在前方开路必有损伤,答应的连射新式弓弩,秦千岁太忙没来得及制作出来,导致唐兵还未完全驯服,只听从杜松涛一人命令,损己不如损人,三是秦千岁想测测这五千唐兵如今实力,到底如何。
结合以上三点,在秦千岁心中,五千唐兵为开路最好选择没有之一。
杜松涛已经是不止一次,摆上张苦瓜脸询问道:“陛下,你可不能说话不算话,先是说好的明日,后来又变成三日,再后来又是十日,这到了十日陛下又给推到十五日,连射新式弓弩不出,我心里不着急,手下兄弟们却十分着急,都想看上一眼那连射新式弓弩。”
说完杜松涛又小声中带点委屈道:“陛下你不会是骗我的吧,要是没有那连射新式弓弩,没有便没有,也无需凭空捏造,吊人胃口。”
自打秦千岁说出会给出连射新式弓弩承诺起,杜松涛是茶饭不思日夜想念,人都跟着清瘦几分,并且秦千岁下的命令自身是一丝不苟完成,迁国之行,手下唐兵更是十分卖力维持秩序。
然而每次询问秦千岁何时才能看见那连射新式弓弩,得到的结果往往便是等等等等再等等。
秦千岁看杜松涛病态模样,知道再不交出连射新式弓弩,非把他给逼出个三长两短不可,。
秦千岁提起精神,厚着脸皮将杜松涛埋怨语言自动过滤,郑重道:“杜将军,你要相信朕才是,制作连射新式弓弩步骤繁琐,不能求急,朕已经完成一半,保证十五日后必定会给你连射新式弓弩,还请杜将军体谅一番,再等上半月吧。”
杜松涛麻木道:“这已经是陛下第四次要臣相信你了,上一次还说如若不然要天打五雷轰,陛下不会忘了吧。”
秦千岁面色转:“朕可没说过那话,朕发誓这是最后一次,如若不然天打五雷轰!”
“属下遵命!”
杜松涛得意离去,终于逼得这小皇帝发誓,他骨子里惧怕的是,那远在东方大唐的唐玄宗与秦琼,面对秦千岁则是表面恭敬,内心暂且顺从,若不是自身没有野心,不想去勾心斗角争那个皇位,要不然早就凭借手下五千唐兵,趁秦琼离去楼兰大乱时反了秦千岁,自成一国。
看人心者莫过秦琼,能将权势滔天的杜松涛安放在秦千岁身边,就能料定他甘愿为臣,无心也无胆,能不能辅佐秦千岁成长还是个未知数,可以无用,但绝不会有心造反。
五千唐兵听从杜松涛命令集合,皆都身背弓弩,带上些军粮后,由秦千岁骑马带头开路,一路向西而去,直线行往车诗主城。
李望川领着十几万民众安全中,一同跟上,只是行走速度要此秦千岁等人慢上一些。
“陛下,天色渐暗,咱们要不就地扎营歇息。”
小喜子递过来水壶于秦千岁面前,秦千岁一把接过,仰面猛灌,自己骑马颠簸着几日,同样受累,看向身后等人还有精力跟行,摇头道:“只是黄昏而已,再行二十里!”
李望川已经提前安排好夜晚休整,遮阳未落,后方民众炊烟袅袅,开锅煮米,前方秦千岁快马加鞭,继续为其清除障碍,再度前行。
行过一日,期间除去一座毫无威胁的村落阻挡外,多半秦千岁等人均是在拔刀开路,车诗四面临湖,商人皆用船舶代替驼车运货,车诗中又因山木连绵,村落之间来往甚少,所以楼兰民众一头扎入,根本无路可行,唯有五千唐兵在前方为冲破丛林,为其开辟安全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