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汪主任写的这满墙的对不起是什么意思?”石磊问。
“耳中人会将人心里最深处最难以释怀的事情放大,比如你丢了十块钱,这本来没什么,但是耳中人会不断在你脑海中对你暗示这十块钱多么重要,这个汪主任的情况看来就是刚才在被我们提问的时候无意中触碰到了某个点让他想起了藏在心里的某个秘密,然后在耳中人的暗示中这个秘密被无限扩大,直到汪主任承受不住心里崩溃所以才上吊自杀的。”张萧何说。
可是石磊听完了张萧何的话面露难色,说:“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就是鬼魂作祟,我总不能到时候报告里写是什么耳中人杀人吧?”
“不是,您忘了,我刚才说过,耳中人并不杀人,它们只是助长了人类的心魔怂恿人类做出平时不敢做的事情。”
“就算是这样,那这个汪主任还是自杀呀?我也不能去抓个鬼交差,更何况那东西现在早就没影了。”
张萧何突然笑了笑说:“石警官,您别着急,这鬼当然不能交差,不过操纵这鬼的人应该可以吧?”
“操纵鬼的人?”石磊听到这话有些惊讶。
张萧何接着说:“当然,这耳中人说白了就是人心里的负面能量集合成的一种小鬼,这种小鬼几乎人人都遇到过,要是都能逼着人用这么残忍的手段自杀那人类不是早就灭绝了?”
“你的意思是?”
“这种程度的耳中人绝对不是平日里靠着那些零散的怨气聚集而成的耳中人可以比的,这一定是有人饲养的小鬼,而且这小鬼出现在汪主任的身上也绝对不是巧合!”张萧何眼神坚定,语气上斩钉截铁,石磊瞪大了眼睛听着居然都没敢质疑。
“那现在怎么办?”石磊问。
张萧何转头看着花生,问:“花生,还能感受到那耳中人的妖力吗?”
花生的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一样,说:“俺感觉不到了。”
张萧何并不意外,再转过身对石磊说:“石警官,要是个妖力强大的鬼怪这个时候倒是好找,但是这耳中人的妖力微乎其微,这会儿要想根据妖力找到它那是不可能的了,不过......”
张萧何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石磊赶紧凑过来问:“不过什么?你说。”
张萧何突然低着头一脸无奈地说:“我说石警官,你好歹也是个重案组的组长吧?虽然这事牵扯到了鬼怪,不过说到底也就是犯罪手法匪夷所思了一点,现在我把犯罪手法告诉你了,找出犯人不应该是你们警察的事情吗?你怎么什么都问我呀?”
被这么一说,石磊的脑门好像被人用棒子狠狠地敲了一下,不过这一下倒是真把他敲醒了,他从事警察这么多年,审过无数穷凶极恶的罪犯,哪个不是在他的手里被收拾得服服帖帖的,怎么今天在张萧何面前突然就莫名其妙被带进了他的节奏了呢?
石磊虽然直性子真性情,不过他绝非鲁莽之人,正确得说他不但不鲁莽,而且还应该算是一个十分聪明的人,要不然能当警察的身手好的多了去了,怎么就轮到他当组长呢?
“张小弟,你说的对,你看你这刚才说的那些有点太玄乎了,给我听得都有点懵了,这一下子没反应过劲儿来,让你见笑了。”石磊说,旁边的小警员看着石磊的眼神充满了惊讶,为什么呀?还不是因为他们自从跟了这石警官以后哪里见过这人会对人说话的时候笑脸相迎过?有的时候在局长面前讨论案情的时候都是拍桌子瞪眼睛的,可是今天居然对一个学生说话这么......温柔,这简直比刚才张萧何说的鬼怪更加让人不敢相信。
张萧何也觉得不太适应,赶紧说:“您言重了,不瞒您说,破案拿人我不擅长,但是鬼怪之事我倒是可以帮上些忙”
石磊一听,喜出望外,说道:“那太好了,你看你刚才说这案子说的那么玄乎,我也怕万一到时候遇到什么搞不定的事情那就遭了,你要是愿意帮忙的话那就太好了。”
张萧何也没敢耍大牌,赶紧应承着答应了下来。其实此刻两人这个样子彼此心里都有自己的算计,这石磊对这鬼神一说现在是将信将疑,所以他想要拉着张萧何一起破案,而张萧何也觉得此事既然要查就免不了要和警察掺和到一起,现在能和第一负责人直接联手倒是免了很多程序上的麻烦,对于破案也是有帮助的,至于他为什么这么卖力地破案嘛,他看了一眼罗布,罗布突然有一种被自己的队长司马胜盯着的那种感觉,不由得打了一个冷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