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风长喻从没见过,长得眉清目秀的,即使穿着不算华丽,但也掩盖不住那骨子里散发的高贵气质。
这个人,绝不是一般人!
他之前不是大富就是大贵!
“少爷醒啦!”
那人见风长喻醒来,咧嘴一笑,把药碗放一边,轻轻扶着他坐起来。
“少爷,我喂你喝药吧。”
他说着,端起药碗,舀了一小勺汤药吹凉,然后慢慢喂风长喻喝。
喝完后,又给他找来衣服,穿上到门口晒太阳。
今天的太阳比昨天还要烈许多,照在身上暖暖的,有种浴火重生的感觉。
怕风长喻站得会累,他又端来一条躺椅放走廊里,让风长喻坐在上面晒太阳,好赶走心里的阴霾。
你叫什么名字?
风长喻写。
“回少爷,我叫季严。”
本姓?
“这是督军赐的名字,我不记得我叫什么,我是督军在混混手里救下的。”
尽管季严说得跟真的一样,但风长喻还是从他眼睛里看到了闪躲。
他在骗人!
他是故意隐瞒的,只是这其中的缘由风长喻不知,也猜不到。
不过看他这出尘脱俗的气质,之前定不是平凡人家的孩子,他一定受过良好的教育才能有这种气质。
如果非要说他是穷人家的孩子,风长喻自是不会信的,因为穷人家的孩子很少会有他身上这种气质的。
他一定是家遇不测,不得已才隐姓埋名的。
既然季严不想说,那风长喻也不问。
他不再说话,只是躺在长椅上闭眼晒太阳。
而季严则是站一边默默的看着风长喻那张稍有血色的脸。
不知过了多久,风长喻睁眼,抬头看着季严,然后写:督军今天会来这里吗?
“少爷”季严沉吟了一下,还是一五一十说了:“督军今晚不会回来。”
季严以为风长喻会很难过,却没想到他脸上的情绪没有任何变化,只是点了点头,继续闭眼晒太阳。
吃过午饭,大夫又来给风长喻换药了。
嫩肉和绷带粘在一起,拆绷带的时候疼得风长喻整只手都在抖,要不是季严在一旁安慰,眼泪应该落下了吧?
“少爷,疼你就咬着我,这样就不会太疼了。”
季严站在一边,风长喻一只手给大夫重新清洗、上药、包扎,而另一只手则是因为脱臼被吊在脖子上,他把头靠在季严的身上寻求安慰,季严也伸出手搂着他的脑袋,另一只手在他后背轻抚。
伤得太严重,开始要一天换一次药,到了后面伤口逐渐愈合,一个星期换一次即可。
所以每次换药,都是风长喻最难熬最想哭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