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夜薄西把白沉汐抱进车里，她还是抓着他的衣服不肯松手，已经没有在哭了，但长长如羽毛的眼睫上依旧挂着水珠。

夜薄西伸出指节覆上她的眼睛，轻轻将泪水逝去。

刚刚碰到她的睫毛，一颗温烫的眼泪在他的掌心晕开。

继而又将她垂落到脸边的长发给撩至耳后，无意地将她的小脑袋更带进他怀里一些，冷漠的声音此刻放柔了一些，轻声问，“为什么哭，嗯？”

白沉汐只是紧紧抓着他的衣服，仿佛没听见他的问话一般，眼神盯着自己的膝盖处，沉默。

不知道她在想什么，车厢内静谧得仿佛连时间都停滞了，她虽然在他身边坐着，却隔着他很远的距离。

这种认知一出，夜薄西脸色无端沉了下去，耐着性子又开口问了一遍，“发生什么事情了，你为什么会到那个地方去？”

又是一番长久的沉默。

许久之后，白沉汐的身体颤抖了一下，才哑着声音开口，却只说了四个字。

“……我不知道。”

她现在脑袋里空白一片，根本没办法集中注意力思考，问的什么都是不知道。

这样一来二去，夜薄西索性不问了，就安静地让她枕着自己的肩膀，低低的嗓音带着一些哄慰的味道，“嗯，睡一会儿，到了我叫你。”

反正这些事情他也会查，不急于一时。

白沉汐终于抬起眼睛来看他，“你会把我丢在车里吗？”

“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