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他和赤歧受尽磨难,这人间对他两个,更多的是恶意,但是老妇人和白安眉,让他看到,人间还是有真情。
在老妇人和白安眉身上,他看到人味。
如果这世界没有人味,他可能就真的变成一条冷血的蛇。
“也许白仙家曾对不住你,可你进入修道之门,是从白仙家开始,所以我希望将来,你不要伤害白仙家,如果有机会,帮白仙家一把”,老妇人已看出张子曰和赤歧有着超越一般人的天份,所以她不希望让白仙家和两人结冤。
“来日方长,且行且说,今日若说此事,有些过早”,张子曰心说白仙家何等庞然大物,岂是自己能撼动。
那化仙池,从凡人变蛇,如果不是白仙家阴谋,鬼都不相信。如果说真要修道,不言恩仇,这道修有何用?更不要说,那白长老在自己身上种下灵种,这仇是要命的仇,岂能一句话说没了就没了。
未来,长路漫漫,是白仙家放不过自己,还是自己放不过白仙家,都是两说。
“也是,这事还早,我几个,先保住命再说”,见张子曰没轻易答应,老妇人闯过江湖,阅尽人间百态的人,如果张子曰轻易许诺,那只能当是放个屁,不能当真,只有这样回答,说明他认真思索这个问题。
此时天空中大月渐渐隐去,两蛇两人不再修练,还未从刚才震惊中完全回过神,闲聊着天,也相互介绍了名字称呼。
白安眉的母亲叫白玄在,张子曰和赤歧称呼为白姨。
白玄在自是知道那碗玉碗月华的珍贵,还不知张子曰明日还能不能触发此异像,所以建议张子曰自已用。
但张子曰已明白,“玉碗承甘露”异像是“天蛇舞道”触发的移像,估记只要自己修练,就能触发,所以也没当回事,执意要给白玄在补身子。
毕竟老妇人身体不好,如果能补补身子,状态好些,也算是感恩。再说,自己两人要长久住在白仙家,也得有熟人,家有一老,如有一宝,正是说的老妇人这种闯过江湖,见多识广的人。
见张子曰坚持要献出月华,老妇人不再坚持,建议分成四份,大家一起享用。
如此甚好,老妇人,张子曰和赤歧都喝了自己那份,只有白安眉,她的草本丹用的差不多,正好拿这份月华做感灵之物。
接下来无事,张子曰整理了下“天蛇舞道”和星河路图。那食气决上的运气决,是人体脉络,张子曰和赤歧自是用不成。所以张子曰也不藏私,把“天蛇舞道”和星河路图传给了赤歧。
第二天白天,两人都忙着分解“天蛇舞道”和星河路图。除了忙这事外,还会跟着白安眉去打理山谷。
白仙家自谓仙家,是不食人间烟火的。
那些食气者,食气有成,可以不吃东西,但像白安眉及其娘这些人,更多凡人,她们不食人间烟火,但得吃东西,所以每家山谷都种了好多水果。
白安眉和其娘算是白仙家中过的最不如意的人,山谷里种的水果都是凡物,不比其他家,有可能种有几种灵果。虽说种的是凡物,但在这里,由于气侯适宜,又多有灵气相浸,所以瓜果生长得快,还大,且特别香甜。
张子曰和赤歧拖着蛇身游动,看瓜果的时侯,也学着其他白蛇,适当的时侯,凝神吐出口灵气,虽说这灵气很淡,但喷在果子上,那果子受灵气浸润,顿时有一些光泽。
两人学着白安眉,给瓜果除草,灭虫。当然了,白安眉还没有感灵,所以喷灵这事,就只能有张子曰和赤歧来落实。
张子曰一边喷灵给果木,心中好奇,喷灵就像给果木施肥般,会不会喷的多了,这果木会变成灵木?
于是张子曰对着一颗蕃茄反复喷灵,结果喷着喷着,那颗蕃茄如气球般,开始疯长,很快变得小西瓜般,再喷一会,它变成了红色,透着一种玉般的光泽。张子曰想着,我再喷两下,会不会变成灵果,结果又喷了两下,那蕃茄从枝头脱落。
张子曰忙接住蕃茄,只怕摔坏了,接着更神奇的是,蕃茄刚脱离后,那枝头又开了朵花。
张子曰见状,已明白自己已非普通人,貌似以前凡人的世界可能再也回不来了。不过还是现在好呀,再也不愁没吃的。没吃的话,就找个水果喷喷口水。
想着,张子曰开心起来!
年轻,不是拿来忧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