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混沌沌,头晕脑胀。
陈白羽觉得自己已经死掉了一半,真的太难受了。
“快到县里了。”陈辉年安慰妹妹。
妹妹看起来像大半个月没有浇水的小草,陈辉年也没有办法,只能一次次的把风油精涂抹在她的额头上。
“小娃,你们要去哪?”死命要挤在他们前面的胖女人乐呵呵的和陈辉年聊天,然后鄙视的撇一眼呆头鹅陈白羽。
“宝阳镇大唐农场。”陈辉年双手护着妹妹,尽可能的让她更舒服一些。
“哇塞。那好远嘞。”她还想等这两兄妹下车了给她让座呢。
白想了。
“的确很远。”
从市里到县城需要两三个小时,然后转车到宝鸡镇,再从宝鸡镇转车到宝阳镇,然后从镇上回到大唐农场。
想想就心累。
“你们来市里干什么?”
胖女人没话找话的和陈辉年聊起来。
陈白羽小手揉着太阳穴,靠在陈辉年身上昏昏欲睡。
“什么一蚊五?没有。只有一蚊。爱要不要。”一个刚上车的老大爷手里拿着扁担,高声的怼收费员。
蚊是本地人对元的别称,是文变调而来。
一蚊也即是一元。
外地人说一元一角,本地人说一蚊一毫。此一毫不是长度的换算单位,也不是香港的辅币单位,只是本地话的一个说法。
例如五角五毛,本地人会说五毫,而农场人则会稍稍的带有尾音说五毫纸。
上辈子,陈白羽在读大学的时候,就因为话里总是情不自禁的带有本地音或者本地说法而让同学们嘲讽笑话。
“当年修路,我和我家都是出了不少力气的。没有我,就没有这条路。”
“这么点路,竟然要收 一秒记住域名sscm.3q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