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赶紧打住,把嘴巴闭的紧紧的,自知情不自禁失言了。
其实,潘青对凝洁蓄意已久,他早知道凝凌这个五妹如花似玉,又会赚钱,哪个男人不心动?能娶到她,便是财色兼收了。
他很多年前认识凝洁的时候,凝洁已经结婚了,原以为没了希望,没想到,却有今天。
他目光炙热,直勾勾的望着凝洁,好像他时来运转,马上便要成为凝家的乘龙快婿一样。
凝洁却不待见他,他死皮赖脸前来献殷勤,不遗余力套近乎,言语肉麻和露骨,可把凝洁恶心到了。
他不怕凝洁恶心反感,他自信忍辱负重后,终会捕获芳心,在凝洁跟前总有反转过来,扬眉吐气的一天。
凝洁不胜其扰,直言不讳的告诉他,“我怀了丁黎平的孩子!我离婚是为了他,不是他我也不会离婚!你就省省吧!请你不要在我面前搅扰了好不好!”
潘青却不以为意说,“可他是有妇之夫啊!我爱你,你肚子里的孩子我也可以接受。你只要一天没结婚,我便有追求你的权利!”
凝洁被他气得无语。
潘青是惯弄风月,对于追女人,颇有自信的,他不怕被泼冷水,他有着百折不挠的精神,惯会死缠烂打,他想,总有一天他会不知不觉渗入凝洁的心中,将她打动,也许有一天他不在凝洁身边,凝洁反倒觉得空落落的。
四姐也不介意把自己的蓝颜知己极力推荐给妹妹,一味撮合他俩,只要知道凝洁在家,就领着潘青回家吃饭。
潘青衣着光鲜,头发油亮,特意修饰打扮了一番,那模样就跟是来凝家相亲一样。他来到凝家,跟凝家人一点也不见外,自我感觉良好,从不把自己当外人,在凝家横来直去、自由穿行。
开饭了,也不等请,他大大咧咧拿了碗筷就去盛饭,也不客气一声,坐上了餐桌,旁若无人,盘子里挑菜,直一筷子,横一筷子。
凝母看在眼里,当面不好说,悄悄把老四拉到一旁,暗地里责怪道,“你看看这个小潘,一点规矩礼貌都不懂。凝洁是看不中这样的男人。你不要老是把他往家里带,你也别老和这个男人厮混在一起,你一个有夫之妇,不怕别人说闲话啊。”
四姐理直气壮的说,“我和潘青是铁哥们,带哥们回娘家吃顿饭有什么。谁要敢胡说,我撕开他的嘴!”
这老四平时就刁蛮任性惯了,从小便不好管教。凝母也无可奈何。
潘青来凝家的主要目的就是为了接近凝洁。只要一看到凝洁,他就来劲,凝洁在厨房他就凑到厨房去,凝洁去大厅,他又跟到大厅来,绞尽脑汁前来搭讪几句。
家里来了一个跟屁虫,这叫凝洁烦恼不已,真没想到这烦恼跑到家里来了,有时候,见他一来,便把自己反锁在房间里。
这潘青两脚不听使唤,鬼使神差又踱到了凝洁房门口,他咚咚咚的敲响了房门。
凝洁问,“是谁?”
他又不作声。
凝洁知道是他,就不理会。
接着,门又咚咚咚的作响,凝洁只当作没听见。
然而,他不停的敲。敲得凝洁不得安宁,禁不住开门暴跳出来,大骂道,“你敲敲敲,敲什么敲鬼啊!烦不烦呐!”
凝洁出房门,转身把房门锁上,三步并作两步,奔向外面,饭也不在家里吃了。
偶尔,潘青和凝洁迎面碰上也能说上几句话。当然潘青是使出浑身解数,极力的奉承凝洁。潘青抖擞精神,一本正经的说,“人家都说你家五姐妹是五朵金花,依我看要数你最漂亮!”
女人都有虚荣心,这个话凝洁喜欢听。但她不会在他面前表露出来,依然不理他。
然而,潘青这类人阅女无数,是专门在女人身上下功夫的,岂瞒得了他。
他见凝洁有着难得的平静,索性接着奉承几句说,“你保养的真好!皮肤细腻又光滑,你姐姐说你今年三十三我真不敢相信,依我看,你只有二十六七岁!”说完,潘青认真的瞅凝洁的脸,发现凝洁的脸上似乎添了几分喜色,他心里就得意了。
平时凝洁冷若冰霜,今天潘青溜须拍马得体,她心情舒畅,居然打开了话匣子愉快的聊了几句。后来,凝洁回到自己的房间,气色不错,对着镜子微微一笑、看自己脸上粉若桃花,忍不住照了又照。
女人就是这么爱慕虚荣,听不得男人讲好话、夸赞几句,一下就得意成这个样子了!
四姐急着想撮合五妹和潘青,趁凝洁不在,她想试探一下妈的意思,于是,她半认真,半开玩笑的怂恿潘青说,“你以后不要叫我妈作阿姨了,你就直接叫妈好了!”说完,她格格笑个不止。
潘青听从四姐的话,毕恭毕敬,张口就要叫一声,“妈!”
可还没等潘青叫开口,凝母就连忙摆手,说,“别!别!别!你这老四是不是疯了,拿五妹开玩笑!”
凝母叹道,“这儿女姻缘,半点不由父母做主!我生她的人,没有生她的心啊!如果凝洁她听我的话,那倒好了!还会到现在这个地步!”
凝母不喜欢这个潘青,她背后偷偷告诫凝洁说,“这潘青是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你可不要上了他的当!”
凝洁不屑一顾的说,“像潘青这样的男人,平日里游手好闲,专门在女人身上下功夫,蹭软饭吃的男人,我怎么看的中?我才不跟他往来呢!我有我的意中人!”
凝母说,“我看这个男人不行,怕你年轻,被她几句甜言蜜语捕获呢!”
凝母转念又想起凝洁的处境,跟了个已婚男人,有孕在身,不由又烦躁起来。
凝母说,“你说的那个男人家里有老婆,有孩子,你这样跟他耗着也不是一个事。你肚子里的孩子一天天大起来,如果别人问起来,我该怎么回啊?”
凝母又说,“都怪你爸从小把你宠坏了,你做出来的事情,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你年纪也这么大了,叫我怎么说你好呢?女人一过三十,就是高龄产妇了,你好不容易怀上一个孩子,我本意是想让你把孩子打掉,可风险太大,万一以后你再也怀不上了,那我岂不成了千古罪人,你岂不是要怨恨我一辈子。现在到了这个份上,我这个做娘的也没了办法,这孩子无辜,只得生养下来,有个一儿半女,将来也是你的依靠!”
凝洁说,“我自有主张,爸妈只管放心。”
凝父生性潇洒,随遇而安,顺其自然,诸事不在心上,生了五个女儿,最宠爱这小女凝洁。即使凝洁跟了个已婚男人,他也没有责怪凝洁一句,他知道几个女儿当中,数凝洁最懂事,最孝敬,凝洁做出的事,一定有她的道理,况且感情的事情,只有当事人自知。感情这个结,此一时解不开,说不定过一段时间就好了,不能逼迫她。
凝父平时他就爱养养花草,遛遛狗,家事一概由凝母打理。
凝父对潘青也没有好感,一看潘青来了,就不由皱起眉头,他屡次告诫老四说,“不要带这样的人回家,我们全家都不喜欢他。”
老四就是不听。
凝父对凝洁说,“你妈妈那么讲究,把家里打扫的干干净净,他来了倒好,看四下无人,咳出一口浓痰来,呸一声,随地乱吐。我在后面出来瞅见,都恶心死了!我也不知道他年纪轻轻喉里怎么会有那么多的浓痰!”
凝父又说,“这年轻人不行,初见时还好,客气的喊我一声凝叔叔。可是,他一时不留神,就现了原形,有一次,大大咧咧,毫不客气,竟直呼我老头!”
凝洁被爸爸说的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