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班和补课这两件事不只只是在普通人中造成了巨大的轰动,也同样给这个故事的诸多当事人内心带来了巨大震撼,所产生的轰动效应不低于普通旁观者。
“安澜,对不起了,我当时也就是担心你再次受到伤害,不想你挨着郝承天,所以一着急就又不管不顾了,谁知道竟然被传出这么多版本。”叶青冷静后,也知道她自己太鲁莽了,她和郝承天互相看不对眼,真让她挨着郝承天坐,她还一千个、一万个不乐意呢,只是关心则乱,一时情急大脑当机做出了一个让大家误会的决定。尤其是在食堂有意无意中听到诸多关于她和叶安澜“二女争夫”的流言蜚语后,她更是感到羞愧。
叶安澜笑得眼儿弯弯,好不迷人,她道:“对不起什么?我又没有受到什么人身伤害!不就是几句流言蜚语吗,他们爱说什么就说什么呗,你还能把他们的嘴都缝上。有些事呢,你是越描越黑,咱们越不拿这当回事,过不了多久,就没人记得了。再说了,我又不在意他们,他们想什么、说什么关我屁事。”
叶青无奈地摇摇头,敲敲叶安澜的饭盆,道:“淑女、淑女,这才装多大一会就露馅。你啊,都不知道说你什么好了。”突叶青柳眉倒竖,眼含煞气,扫了一眼周边竖起耳朵偷听她们谈话的人群,怒声道:“看什么看,看什么看,我们说话关你们屁事,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
叶青一顿怒吼,让叶安澜当场破功,笑得花枝乱颤。刚才还说她要淑女,现在咋自己也爆粗了?
叶青吼完也意识到了自己的粗鲁,她瞪视着叶安澜,一副“都怪你,是你把我拉沟里去的”的幽怨表情,叶安澜扑哧一声又笑了。
周围静听她俩说话的八卦男女们在叶青的怒吼声中,迅速收回目光,端正坐姿,一本正经地扯着不着南北的话,开始状似认真吃着饭,其实耳朵还在时不时支棱着仔细聆听,生怕错过什么。当然,最后他们失望而归了,因为期待的叶青和叶安澜反目成仇互撕的戏码并没有上演。
话说不远处正在埋头吃饭的何乘风被叶青这一吼吓得一哆嗦,手中的筷子应声落地,看到郝承天和丁凯好笑的望着他,一副我们知道怎么回事的样子,何乘风脸上堆起尴尬的笑容,忙不迭的解释道:“见笑了,见笑了,想问题想的有点出神了。”
郝承天一双眼睛带着玩味的笑意看着何乘风。一开始何乘风还大气凛然,一副“吾之所为,未尝有不可对人言”的样子,可不一会他便败下阵来,悻悻然认怂道:“好吧,我承认,我是怕了叶青了!可是”他又道:“兄弟,你别忘了我是因为谁才去挨着那个女瘟神的?”他乜着郝承天好像在说“你再笑,你再笑老子搬回原位”。
郝承天被何乘风那“我无私,我是为你牺牲”的无赖样气笑了,他对何乘风抱抱拳道:“是,大恩人,大恩不言谢,要不我多替你补习一会数学算作酬谢如何?”
何乘风一听连连摆手道:“你那酬谢就免了,兄弟我现在还在火坑里呢,一日不出,一日不能安心啊,要不你想办法帮帮我咱就算两清?”
郝承天心中感慨:“真是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啊,何乘风还真就只有彪悍的叶青制得住。”他苦笑道:“虽然我很同情你的遭遇,但你也知道我和叶青的过节儿比你还深,我是爱莫能助啊,你自求多福吧。”
何乘风想想也是,叶青看见郝承天从来就没过好脸色,和平相处的时候是寥寥无几,要不是叶安澜从中调解,说不定他俩见一次掐一次。
何乘风看看丁凯更不抱希望了,他郁闷的低下头埋头苦吃起来。
这边叶安澜也在劝解着叶青。“青,何必和他们一般见识。嘴长在她们身上,她们爱怎么说怎么说,说两句又不会掉块肉。再说,我们可是来学习的,没必要和她们浪费时间。来来来,吃饭,吃饭。”
叶青气鼓鼓道:“理儿是这么个理儿,可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她们凭什么臆测别人,然后把自己瞎猜的传出去?”
叶安澜俏皮的眨眨眼,笑嘻嘻说道:“哎,吃饭吃饭,不说这些了,徒增烦恼。我问你,我表哥还算老实吧。”
叶青想了想,道:“现在来看,你表哥还算老实,就是不知道日后怎么样。我总觉的吧你表哥有点怕我,不过也无所谓,看在你的面子上,只要他不招惹我,我也懒得理他。”
叶安澜噗呲一声乐了。叶青觉得她笑的很诡异,也颇值得玩味,她盯着叶安澜的眼睛仔细看了看,仿佛看懂了叶安澜眼中所包含的意思。苦笑着摇摇头,道:“我知道你想表达什么意思,但我也没那么可怕吧,我才来十班一早上,哪里表现出来了让他那么怕我?”
叶安澜调侃道:“你哪里没表现出来?”
叶青一脸的愕然,下意识的问道:“我哪里表现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