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火了。
“大庄,大庄,怎么了?”
那边没回应,烟气已经飘到了临夏这边。
她的房间在地牢最里面,地牢昏暗,通风又不好,这又是白天,如果真着火了,外面很难发现,等烟再浓起来,临夏就得活活被熏死在里头了。
干,被活活烧死或者熏死什么的,死相太难看了,她可以接受牢底坐穿,但绝不接受牢底烧死。
大庄没声音,门打不开。
看着越来越浓的烟,临夏拿起水壶,用仅有的半壶水,浇湿衣服下摆,捂住口鼻。
很呛,浓烟滚滚,因为地势和出口风向的原因,大量开始往她这边涌动。
能见度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降低,隔壁的隔壁的隔壁,响起了木柴燃烧的噼啪声,火光渐起。
临夏冲到牢门边,探出脑袋,火光并没有冲出那边牢门,说明火势控制在房间内,并不大。
看向落锁的木门,她没有丝毫犹豫,拼命开踹。
哐当,哐当,哐当。
和那天晚上,与宣王“对战”之时,只顾乱踹显威风不同,她这次很有章法,只对着一根木栏踹。
脚疼的快没知觉了,然而在生存欲望的支配下,她依旧用尽全力,对付着那根柱子。
“咔嚓。”木头折断的声音,简直是天籁之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