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伊卡洛斯吗?”
庄信鸿这一刻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眼前的不应该是那个瘦弱青年赫尔墨斯吗?为什么变成了伊卡洛斯?大变活人吗?
整间屋子除去还在沉睡中的伊卡洛斯和门外的骑士,只有他们三人。余独行四处看了看,走到窗户旁边,关上窗户,并把窗帘拉上。
“先坐吧。”
庄信鸿和德怀特看了彼此一眼,各自找了把椅子坐了下来。余独行也跟着坐到了旁边。
“这件事情呢,额,容我整理一下思绪。”余独行举起手掌,又揉了揉太阳穴,“嗯怎么呢,从赫尔墨斯昏迷开始我们就开始观察他的身体状况。”
“我不知道,嗯,该怎么述这种情况,毕竟从我出生到现在也是第一次见到这种闻所未闻的情况。”
“他好像由一个人逐渐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庄信鸿眨了眨眼睛,一时间没领会到他的意思。
“就是,好像是借由赫尔墨斯的身体为蓝本,把他的身体逐步改造成伊卡洛斯。”
“这听起来,比弗兰肯斯坦还诡异。”庄信鸿忍不住发出了吐槽。
“是啊,但是就我们观察的结果来看,恐怕的确是这样。”余独行凝重地点零头,“在之后的观察,我们发现赫尔墨斯的身体每都在发生变化,且逐渐向我记忆里的伊卡洛斯转变。”
“甚至于,我们观察到连血压、脑电波和心电图都发生了变化,但是又没影响到生理上的健康状况。这就太诡异了。”
余独行扫了眼眼前的这尊老人。
庄信鸿脑海里突然闪过许多之前的画面:
假如梦里的情况是真实的,那么赫尔墨斯当时的话是在暗示他已经去世了,但是庄信鸿自己是以为他昏迷过去了。彼岸,是指生与死的边界吗?
突然,孤枭的那句话响彻在他的脑海里。
“那个,现在这个伊卡洛斯身上还有之前我们看到的那个像白珠一样的东西吗?”庄信鸿试探地问道。
“有,且在一模一样的位置。”余独行抬起手,指着伊卡洛斯的右臂。“手臂里依旧镶嵌着那个珠子,按道理而言这是之前赫尔墨斯身上的。”
庄信鸿低下头,道:“余独行,当时你记得孤枭的话吗?”
“不好意思,当时我像个孕妇一样,特别想吐,没怎么听到。”余独行开起玩笑来也是毫无节制。
“呼”庄信鸿吐出口气,“他,这个珠子可以借助周围所有可能的物质来重塑身体。”
德怀特看向了他,余独行也瞪大了眼睛。
“你确定吗?”德怀特问向他。
“我确定。”庄信鸿点点头,“当时孤枭制服了那名信徒,然后取走了那颗珠子,并用手握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