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钊又道:“下等灵器有削铁如泥的说法,极其锐利,而中等灵器便有劈山煮水之力,而上等灵器配合独有的功法,便可以焚天绝地,那天阶灵器,老夫便不知道了。”
天幕一笑,想到了诛魔剑,这柄剑应该是一柄上等灵器,不过威力应该没有王钊所言的焚天绝地,不过自己也是得了天大的便宜。
天幕向后一看,猛虎寨火光冲天,远远的就闻到一股烧焦的味道,恍惚中他仿佛看见了花成的身影,白袍俊俏的脸庞,深深的映在天幕的心里,他抽了抽鼻子,微微一笑呢喃道:“这想必也是你的梦想!”
狂风吹拂,暴雪洒落,天幕却觉得这场人族当兴,九天之行异常有趣,非但不畏惧反而很兴奋,他不愿像眼前之人一样活着,而要大步向前,闯一闯这妖天。
皑皑白雪让剿匪一行回城难以快起来,一行人直到太阳当空照时,方才赶回江云城。
江云城城门口敲锣打鼓,鞭炮齐鸣,还有舞狮在一旁助兴,城门口众人中,那中年绅士站了出来,大声道:“江云城宣洋谢萧英雄的救命之恩!”身后众人纷纷跪下。
喜庆热烈的气息扑面而来,天幕向城内看去,大街上站满了城中百姓,他对这万人齐声喊出的“英雄”,颇为享受,特别是那真诚的普通百姓,他们是真心感谢自己的救命之恩,不似这帮乡绅,笑里藏刀。
天幕骑着马走入城中,一骑当先,周围的百姓有的拿起酒壶,有的手捧金银,有的提起篮子等等,所有他们想得到的东西,都在这里。天幕经过那里哪里的百姓便脸上喜笑颜开,拥挤着要将自己手中的好东西拿给天幕,他们是这么的热情,是发自内心的感谢天幕的救命之恩。
天幕觉得他们是这么的暖心,让自己疲惫不堪的内心顿时顺畅,同时也明白了花成与无数先辈为之奋斗的东西,觉得这才是真正的众生,他也庆幸自己遇到嫣儿,是她让自己认清了现实,却也对普通百姓的热情更为渴望。
江云城百姓对英雄的待遇,天幕无论是在卞庄的十年,还是这半旬都没有体验过,比起猎狗庄的唯亲是义,长刀门与王家的势利与献媚,这才应该是他的作为。他不自做矜持之样,装什么淡泊名利,演什么君子之道,他好名声,喜酒肉,爱美人,懂恩情,恶杀生,平凡众生的温饱思人欲他都有,他也感性人间愁苦,明白从平凡方能走向不平凡,也知天下为艰,人族式微。
白眉师爷看着天幕道:“捕头要不去天香楼歇一歇?”
王钊一听,急忙道:“天香楼不吉利,萧兄正好可以到我王府歇息,也好辨别手中的东西。”
赵单摇了摇头,正要带人回长刀门,天幕道:“赵兄,你的大刀被我使坏了,改日我再赠你一把好刀。”
天幕与众人细细说道,不断走走停停,活生生到日上三竿时,才从城门来到王府。
王府外,王家大公子对着天幕行了一个大礼,大声道:“萧英雄,我王朝有眼无珠,还请萧英雄大人不计小人过!”
王钊满意的点了点头,不论猛虎寨是不是天幕灭的,就凭天幕掷出的那颗头颅,自己儿子的这一大礼也值了。
天幕一笑,拍着王朝的肩膀,大声道:“我像是锱铢必报的人吗?”人心复杂,个中真假,难以细辨,是非曲直,随情而动,因利而变,施恩结怨,利到而礼到,一笑一泯,一揭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