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歌来暗街很多次，早就把暗街逛了个遍。她看着身边兴奋不已的若竹，笑了笑：“想吃点什么吗？”

“暂时还不想，我现在只想见见你说的骚气男人。”若竹一脸期待。

“你对街上吃喝玩乐的店子不感兴趣，只对骚气男人感兴趣？啧啧……”楚歌摆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楚歌原本只是逗逗若竹，谁知若竹说道：“我以前见过一个非常骚气的男人，他那样子，我觉得无人能出其右！”

“这么极品？”楚歌有些不信。

“你那是什么眼神？”若竹不满地看着楚歌，“他可是只狐狸精！”

“哦……”楚歌故意拖长音，“怪不得。”

“听说狐狸身上都有股难闻的味儿，是吗？”楚歌摆出一副虚心请教的样子。

“那是还没成精呢，成精了怎么会有难闻的味儿，都是香味……”若竹说到这个，一脸陶醉，“他身上的味儿好闻极了……”

楚歌摇摇头，好笑地看着若竹：“好了，不要再想了，看见没，过了前面那个卖糖葫芦的店就到唐区了，那是这里最繁华的区，你想看的骚气男人就在那里。”

“那还等什么？快走！”若竹抓起楚歌的手就往前疾走。

快到雪堂时，楚歌挣开若竹的手：“你先自己去吧，点些自己喜欢吃的菜等着我。”

“你要去哪儿？”

“一家卖画的店子。你点了菜可以找服务员，跟服务说有个叫楚歌的找他们老板，这样，那个骚气男人就会来见你了。”

“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

楚歌看着若竹进雪堂后就往前走，进了宋区的一个叫“栩生”的店里。

“哎呀……小歌儿来了？”偌大的店里，一个白须长者见楚歌进店，立即从椅子上起来，身体有些摇晃。

“毓爷爷好。”楚歌忙走过去扶住白须老人。

“又来看画儿了……”白须老人笑眯眯。他是这家店的老板，毓刚。

“是啊，来看看这里又多了些什么好画。”

“上次那幅怎么样，你朋友高兴吧？”毓刚一说话，嘴上的胡子就一动一动。

毓刚店里的画全是会动的水墨画。

“高兴，她喜欢得不得了。”

“那就好，那就好！”毓刚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是自信得很，他店里的画还没有哪个人见了不说好的。

楚歌当然知道毓刚的心中的想法，他店里的画，好多人求都求不来。如果不是自己给她孙女毓文锦疗过心，有了些交情，怕是也没法买到。

“这次又是送人的？”

“不是，这次是给自己买的。”楚歌打算在客厅沙发后，空荡荡的白墙上挂幅画。她把自己的想法跟毓刚说了。

“那可不能买大了！你跟我来。”毓刚领着楚歌来到一面挂满画的墙边，“这里的画尺寸应该比较满足你的需求吧？”

楚歌看着满墙的画点头。这时，店里又来了些客人。

“你先在这儿看着，挑中哪幅就跟我说，我让弥走给你取。我先招呼其他客人！”毓刚说完，就朝刚刚进门的几个客人走去，嘴里还念叨着：“毓文星那个臭小子，成天偷懒，老是跑出去野混……”

楚歌站在挂满画的墙前，一幅幅，从头看到尾。

太多了……楚歌苦笑。她抬起手，拍两下巴掌。

整面墙的画开始动。

草地上的公鸡开始抖抖翅膀；山里的瀑布开始飞流直下；树枝上的鸟从一个枝头跳到另一个枝头；池塘里的鱼四处游动……真是看花了眼，楚歌揉揉眼睛。

墙角有幅一动不动的画。

“这是孤山图。”毓刚冷不丁出现在楚歌身后。

“您怎么这么快就过来了？”

毓刚冷哼一声：“刚刚那些个人，不过是想附庸风雅而已，一来就问我最贵的画是哪些，真是浪费我时间……这样的人，不配买我店里的画！”

楚歌笑笑。

“这幅孤山图为什么不动呢？”楚歌指着墙角。

“你这才看了多大一会儿，这幅画是按四季更替来变化的，当然慢。现在是春天，所以满山青翠，等到夏天就是满眼的郁郁葱葱，秋天则是金黄一片，冬天……”

“冬天白茫茫？”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