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歌和若竹还在闲聊，一道声音插进来。

“打扰了，倘若你今天有时间，可否随我去趟咸斧家？”

楚歌突然记起什么，朝茶几看去。

“远吗？”

“不远。”茶几上的毫回答。

毫把地址告诉楚歌，楚歌想了几秒，答应下来。

“咚咚咚——”轻轻的敲门声，楚歌站在房门外说道：“我有四，出气一哈，恩要是有四，奏打我电话（我有事，出去一下，你要是有事，就打我电话）。”

“晓得鸟（知道了）……”许一舟的声音传出。

楚歌得到答复后，准备出门。

“小歌，花卿说想跟你一起去。”若竹不知什么时候，把茶几上的眼镜拿到沙发上，她趴在沙发上，透过镜片朝一个方向看去。

“跟我一起去？”

“他说他要看看贯匈国的人是不是真的胸前有个洞。”若竹现在成了传话蛇，“小歌，真的有贯匈国这个国家吗，怎么从来没听说过？”若竹拿眼神询问若竹。

“《山海经》里记载的国家，我也没想到真有……毕竟里面好多东西都不能确定是否真实。”自从上次从暗街回来后，楚歌便把家里的《山海经》粗略地翻了一遍。如若不然，她也不知道。

“真的？”若竹眼睛一亮，“那到底带不带花卿去？”

楚歌思忖一下：“带着吧，别惹祸就行。”

楚歌走到沙发边，把眼镜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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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竹在楚歌手指上，毫在楚歌耳朵里，花卿跟在楚歌身后飘着。她就这样出发了。

“你耳朵洗净否？”花卿在楚歌身后说话。

楚歌回头看他一眼，没作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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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斧的家是座小别墅，两层高。周围还有一圈都长得差不多的房子。咸斧房子正对着一片湖，他家至湖边不过二十米。湖边稀稀疏疏地围着几大棵树，阳光下，一群小飞虫在树下团成一个松散的球，在空中忽上忽下。

还好是春天，楚歌看一眼太阳下闪着金光的湖面。这个时候湖边虫子不算多，若是到了九、十月份，湖周围会有大量湖虫，这附近的房子墙上会被这种带翅膀的小黑虫爬满，密密麻麻的一片。

“劳烦用手接我一下。”毫在楚歌耳中说道。

楚歌把手掌放到耳边，毫跳到她手中。落入楚歌掌心的毫，对着咸斧家大门喊着咸斧的名字。三声名字喊罢，一个满头白发，满脸皱纹，个头较高的老人把门打开。

他带着黑框眼镜，一身灰黑色睡衣，走起路来，有些颤颤巍巍。

“咸斧，我带我新主人前来探望你。”毫开口。

“哦……哦……”咸斧张嘴嘟哝两声，侧身给楚歌让出条道，让她进屋。

咸斧家里陈设简单，若要形容的话，大概与极简风相似，老年人的极简风。

“这边是客厅……”咸斧领楚歌到一木椅前，让她坐下。

“喝什么茶？”咸斧走到客厅一个带有玻璃的木柜前，通过玻璃，可以看见木柜里放着的几十个茶叶罐子，它们大小不一，但摆放得很整齐，全是按大小放在一起的。

“不用麻烦了，我不渴。”

“哦……”听到楚歌这么说，咸斧从木柜边走开。

“这老者有趣……”花卿摇着扇子，眼睛盯着咸斧胸口。

楚歌知道他在想什么。

“你带个小姑娘来做什么？”咸斧坐在离楚歌较近的一把木椅上，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眼睛没看向楚歌。这话明显是对毫说的。

“来帮你。”毫回答。

“帮我？”咸斧皱眉，“一个孩子能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