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小玉望着萧伯远去的背影,鼻中有些发酸,她心里暗暗发誓,你放心吧老头,我会替你照顾好萧逸的。
她转身走进山中的小院内,自那日被影宗之人发现后,萧伯便将他们转移到了这里,算起来,这二人都昏迷两日了,如今,也该是醒了,幕小玉暗道,便走进内厅,手中拿着萧伯赠予她的长剑来回把玩着。
她此时对那日萧伯所教的剑法尽是疑惑,那剑法虽招式玄妙,却无论怎么看都显的过于慢了,当她回忆练起时,又发现始终进入不了那诡异的节奏中。
萧逸的眼皮微微动了动,他似做了很长的一个梦,他梦到萧伯一直在对他说些照顾好自己的话,那声音断断续续,让他无法回忆完整。
幕小玉收起了手中长剑,将煮好的汤药小心的倒在两个碗内,却是被腾腾的热气灼伤了手背,她贝齿轻咬,轻轻的向那里吹了吹,便端着汤药先像萧逸这边走来。
萧逸已经醒了,他双眼微微眯起,竟见到幕小玉正在他面前吹着汤药,萧逸身子微微动了动,似感觉到了此时他并无衣物,有些尴尬的问道。
“大伯呢?
幕小玉正吹着勺中汤药,似被吓了一跳,恰是一口气正要收回去之时,竟自己喝了下去。
“咳…咳…。似被呛的够呛,幕小玉白皙的脸有些泛红。
“先把药吃了。幕小玉缓了过来,又重新向碗中取了一勺,向萧逸嘴上递去。
“我自己来便可。萧逸将手探出了被子,却被幕小玉一眼瞪了回去。
“大伯呢。萧逸吃完了药,便又问道,即是他这种体质,现在也觉头中昏昏沉沉。
“回家了。幕小玉眼神有些闪躲,便要向程玉榻前走去,却被萧逸一把抓住了手腕。
二人四目相对,萧逸眼神慢慢恢复了往日神采,正有些凌厉的注视着幕小玉。
“他何曾有家,是不是出了何事。萧逸看着她埋头不语,心中一凛,声音有些嘶哑道。
“他真的走了,他让我和你说,他和毅大哥会看着你。幕小玉声音有些哽咽,她知道萧伯身重剧毒,他怕萧逸知道后会做什么傻事,才留下了些银子,一走了之。
萧逸只觉此话如晴天霹雳般直直的击在他的内心,他瞬间便意识到萧伯可能已遭不测,他握住幕小玉的手不自觉的多了几分力道。
“出了何事。萧逸眼中微红,声音极微弱的问道。
“那日你还昏迷不醒…有两人闯到了宅子里,老头将他们杀了,身上也中了剧毒,他便走了。幕小玉的手腕此时正传来火辣辣的痛,她却强忍着痛楚,埋头说道。
萧逸将手慢慢松开,他双眼怔怔的像草织的顶棚上看去,似还带着些许困惑,和不解,突然,他听到门外似有动静,他瞬间便像门外看去,他看到萧伯正端着一盘饭食站在门口,那上面正有他最喜的红薯,萧伯面容和往日一样,正冲他慈祥的笑着。
随着阵阵狂风掠进屋内,那身影慢慢模糊,消逝。
萧逸似意识到了什么,如谭般清澈的眼中正闪烁着些许光芒。
“为何?萧逸用只有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双目微闭,几滴热泪夺眶而出。
“凛州不能呆了,等程玉醒了,我们就上路。良久,幕小玉缓缓说道,若是那日影宗之人再来一次,她不认为自己能抵挡的住。
“你的衣服被我拿去补了补。幕小玉见他四下打量着,似在寻找什么,便说道。
“老头给你脱下的。她似觉得哪里有些不妥,脸上微红,又补充道。
萧逸有些艰难的起身,身上的伤口虽都结了疤,可稍稍动弹,有些地方便传来撕裂般的痛楚,他只微微皱了皱眉头,便欲向屋外走去。
“你怎么起来了!去哪?。幕小玉正服侍程玉喝药,回头见萧逸步履有些蹒跚的就要出门,慌忙间,将一碗热气腾腾的汤药一股脑的全倒进程玉的嘴里,急道。
“放心。萧逸径直的出了门,身上的伤口有些正迸发出汩汩鲜血,将刚洗净的衣物染的鲜红。
“不行,回去躺下。幕小玉见他伤口已经迸裂,心知他若在因失血昏迷,可在没时间在给他呼呼睡觉。
萧逸没有回应,行至院内,见此地并无道路,四方皆是些林木,随手取了还有些湿润的柴木一块,便走回屋内的方桌上坐定,他看了看桌上那柄在熟悉不过的长剑,良久,方才艰难的将视线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