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惊喜着,苏小雅从外屋进来了,手里拿个旧酒瓶子,俏脸带着愧意说:“牛哥,这是我爸用的药酒,专治跌打损伤。我特意回家取的,给你擦擦,兴许管点儿用!”
牛晓在炕摆着四仰八叉的不雅姿势,看苏小雅对自己舍身相救算是领情,还这么体贴,心里挺安慰。
苏小雅瞅牛晓的目光有些羞怯,快步凑近,扭扭地挨着坐下,送来一股长成少女的氤氲味道。
初恋离这么近,牛晓马小心脏狂跳。
也许苏小雅根本不知道曾经被牛晓单恋过,表情还算自然。
拧开酒瓶盖儿,往嫩手窝里倒半捧药酒,用葱白手指蘸着,就往牛晓青肿眼眶子抹。
已经够小心的了,可伴随浓烈的酒精和药味,牛晓感觉伤口拔凉,疼得倒厉害了,忍不住直咧嘴。
苏小雅也意识到沙得血口子疼,手下顿了顿,怜惜问:“疼吗?”
“不疼!”牛晓硬充好汉回答,希望在初恋女生面前表现出足够优秀。
“哎,叫你替我遭罪了!忍着点儿,这就好了!”苏小雅悠悠叹口气,眸光亮亮的,温柔说道。
说话间,透过几根晶莹如玉的手指头,牛晓近距离看到一张光洁柔美的小脸,带股纯纯的书卷气。
凑巧来个四目相对,牛晓赶紧尴尬顺下眼睛,目光正好落到苏小雅身。
苏小雅紧身绒衣下,蛰伏着两面还没催熟的圆盘,显得那么优雅和安静。
按年龄和长相,眼前这身体正是半青不熟的好时候,而且是天然纯净又不乏高贵典雅的那种。
怪不得,那个大背头像个进入交配期的跟屁虫,死皮赖脸追苏小雅到屯子来。
这么一个纯洁雅致的农村女孩,被个油头粉面的大流氓滋扰,真是暴殄天物!
可牛晓现在穷的尿血,只配像以前那样,魂不守舍地半夜喊苏小雅名儿自我发泄,没资格有其他非分之想。
不敢觑觎苏小雅的美貌和才慧,牛晓自卑地挪开目光。
苏小雅倒没察觉出啥,继续细心用药酒给伤口消毒。
虽然收了色心,咋也得说点啥,牛晓嗡嗡提醒:“小……小雅,那个大背头不是好人,离远点儿,小心他……他那个……”
“嗯,我知道!他没好心眼儿,仗着他爸是个当官的,我身边没个人保护着,总惦记要……”苏小雅心领神会答道,说到后半截儿又刹住,圆脸羞红一片。
察言观色,牛晓不由心头发紧:娘的,那个农村官二代骚仙,没准真下过手,就是八成还没下咋彻底?
担心着,屋门突然开了,有人急匆匆闯进来。
被人惊动,苏小雅不再言语,怯生生从炕边站起来,和牛晓有意保持一段距离。
一瞅,是丫丫,走的又急又快,连额头都渗出细密晶莹的小汗珠,表情也显得十分慌乱。